跳到泛着坚冰的
站台上,向着远处的值班室狂奔而去。
爸爸见状,急得抓耳挠腮,隔着车窗跺着脚喊叫着:“菊子,菊子,快回
来,快回来,别往远处跑啦,火车没准什么时候就开走啦,唉,”爸爸气急败坏
地指着我的鼻尖,怒斥道:“你啊,你啊,你就不能忍着点啊,唉,净给我添乱
啊!”
“呜——,”火车悠长地叹息一声,缓缓地移动起不见首尾的、泛着霜雪的
身体,只见老姑端着直冒热气的茶杯,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向已经启动的列车,一
位好心的壮年男子向老姑伸出强劲有力的手臂,老姑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呼地一声
飞上了车门。
老姑将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轻轻地放置在微微抖动着的小方桌上,她呼呼
地喘息着,不停地擦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力啊,大侄啊,喝吧,趁热喝了吧,
天太冷,一会就凉啦!”
望着茶杯里清沏的开水,望着急促呼吸着的老姑,我的眼眶突然潮湿起来,
眼前的一切渐渐地模糊起来。
“大侄,别睡了,咱们到家了,”我睡得正香,老姑却把我推醒:“快,小
力,快醒醒,火车到站了。”
“唉,真困啊,”我茫然地睁开睡眼,依然昏昏沉沉,在老姑的怀里,伸了
伸酸麻的腰身,无精打采地叹息一声,我这才发现,当我睡熟之后,老姑将她的
外衣脱下来,小心奕奕地覆盖在我的身上,而她,却冷得浑身冰凉,见我睁开了
眼睛,老姑帮我按好衣扣,又把她的头巾,系到我的脖子上,而那上面,还残留
着老姑淡淡的体温:“早晨才冷呢,把这个系上,免得呛了风!”
“嗯,亲爱的老姑,”我吧嗒亲了老姑一口,想起昨天深夜,老姑冒着被火
车甩掉的危险给我找水喝,我又感动起来,我满含感激之情地望着老姑。
“瞅啥呢,还楞着干么啊,快跟老姑下车!”
“嗯,”我怏怏地站起身来,顽皮地掐了老姑屁股一把,老姑悄悄地拍打一
下我那永远也不安份的手掌:“别——闹,”
我确信,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老姑,这种爱,是真诚的,是发自内心深处
的。过去,我只把老姑当成发泄原始**的对象,或者说是工具,而现在,我完
全摒弃了这种低俗的想法,我把老姑当成了恋人,我爱老姑!
“大儿子,”
当我跌跌撞撞地爬上宿舍楼时,妈妈披散着秀发,哭丧着白脸,寒冷的冬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