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因为你赵纠带兵围剿了那天刑楼的分部,那也应该只是与你清算。
你赵纠,何时欠过天刑楼东西了?!”
白止默默地给洛河点了个赞,他自己当时人在廷尉署受刑,怎么可能知道这玩意。
还得靠人来补一刀。
赵纠此时什么都明白了,这天刑楼,绝对和白家有关系!
但是看群臣看向自己的眼神,还有赢柱眼中的思索与了然,赵纠知道完了。
如果没法证明白家与天刑楼有关系,那这一切都能捋通了。
但是如果白家和白止有关系,就算自己赵家的老祖在世,拥有那么多高手的天刑楼想要动一个赵家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力气。
直接碾压过来就行。
这个局,已然无解了。
赵纠的心中满是茫然与憋屈,紧咬后槽牙,开口道:
“你这都是基于自己的主观推断,我的确与你白家有些许不合,但是并不代表本将军一定要害你白家呢?!”
白止面容冷漠,轻声道:
“为何一定要害我白家?”
随即嘴角微勾,似是委屈,似是愤怒:
“你若无意害我白家,我父亲就不会困顿四品,难以存进。
你若无意害我白家,我魏姨就不会至今仍然躺在病床之上,修为被废!
你若无意害我白家,我就不会在廷尉署中遭受酷刑,强迫我认罪。”
白止的眼中,似有泪光闪烁,指着自己身上的血痕,厉声问道:
“你问问朝堂之上的诸位大人,我白家自我爷爷离世后,我父弃文学武,结果根基被毁。
我父亲为了我性命着想,只让我在家中读书,皓首穷经。
可是即是如此,赵将军你却仍然不愿放过我白家。
我也想问问,赵将军,你与我白家到底有何深仇大恨?!!”
面对着白止的喝问,搭配他那满身血痕的白服,朝堂之上,无论文官武将,尽皆默然。
有武将牙根紧咬,双拳紧握。
白止的话语才让他们想起来,堂堂大秦武安君的后人,居然遭受了如此多的不公。
他们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给赵纠两拳。
即使是那些文官,都在为心中刚刚的猜疑感到有些许的羞愧。
白家都这么惨了,怎么可能和天刑楼有关系。
这赵纠,着实是不当人子。
白仲神情微肃,他都差点被白止感动到了。
嗯,自己要不要再逼点血出来烘托一下气氛?
赵纠牙根紧咬,感受到整座朝堂似乎都在隐隐对他散发着敌意,狠狠地看向白止,却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