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扇道:“我还以为是小孩子在外闹腾,原来竟是在打架。那是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屏风旁那人捡起的木盒子上。
“是八卦锁。”那人答道,“设计得倒是巧妙……”
“我先下楼看看。”男子听着后巷杂乱的声响,提起木桶侧的粗长铁棍说道。
“好。”
那人看着男子从窗牖跳了下去,又收回目光,把玩起手里的物件。
“咚咚咚。”
房门在这时被人敲响。
赵水立在门外,静静等了几下,正欲再敲,房门被打了开。
从门里走出来一人,与赵水预想的高大魁梧不同,脸长得眉清目秀,个子也比他小了大半头。要不是正好撞见此人沐浴,加上他湿哒哒的简易束发与男子行装,怕是要认作了女子。
“实在抱歉。”赵水弯身行礼道,“方才走得急,在下身上一物似乎落下了。”
“可是这个?”对方举起木盒,仰头看向他,问道。
声音也是清脆的,虽不比一般男子音色厚重,但也无柔绵之气。
不过赵水并未在意这些,他的注意力在那父亲留给他的木盒上,喜道:“正是,多谢!”
谁知对方却收了下手,问道:“这是你做的?”
赵水奇怪,老实回道:“是我爹。”
“解开过吗?”
“还没有。”
那人默了默,与赵水对视一眼,见他面露急迫,便将木盒还给了他。
“外面哪里作乱?”那人又问道。
“几条巷子外的主街,不要过去就行了。”赵水将木盒收好,回了一句后,便要转身离开。
谁知屋内那人却走到了他前面,一边下楼,一边说道:“带我去看看。”
赵水见他身形板正、神采奕奕,估摸着也是习武之人,便跟上提醒道:“是恶人聚集,随意砍伤,衙门的人估计没那么快到,郎君若去可要小心。”
“什么?”那人蓦地一顿,睁大了清亮的双目看向他。
赵水用目光表达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二人没再多言,一同加快步子往客栈外奔了出去。
巷子里的那些少年不知为何,一个也见不着踪影,赵水思量一瞬后不再犹豫,领着那人往集市飞跑过去。
主街的形势已然大变。
人群已经散了去,大街上空空荡荡,唯有匆忙逃离时留下的狼藉零碎。
赵水两人赶到时,所见到的是一个极为混乱的景象——
恶人们也不再闷头持着器刃往前追赶,而是认准了一家灯火最胜的酒楼,围成一圈,疯狂地撞击着紧锁的门窗。
门外,苏承恒正与几个帮忙的会武之人各守一处阻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