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与一城的安宁有关,是否因为我的生所以莫须有地定了他的死。否则母亲她……”
否则她也不会时常神思恍惚,拿着他穿小了的衣裳说留给弟弟,也不会闷闷不乐几年,身患哀疾。
赵水直直地坐着,赫连破的话中深意让他惊诧,不敢细思。
倘若真的如他所言存有未可知之事……这位赫连世子,又当如何自处呢?
这一刻,赵水大致能体会到一丝那“高处不胜寒”内心里,还藏着的几分孤寂与苦楚。
觉察到氛围的凝重,赫连破收回思绪,看着赵水苦笑一声,说道:“抱歉,都是些胡思乱想,不知怎得竟会对你说了出来。且当作我自己的胡言乱语吧。”
“那——”赵水一手靠在桌边,挑眉低声道,“听了这‘胡言乱语’,应该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看着他夸张的担忧模样,言语间有意拨开阴霾,赫连破感到心头松快许多,点头笑道:“嗯,有可能。”
“那我可得抓紧练功,不然就有危险咯。”
赫连破忍俊不禁。
他平缓下心潮,刚想转换话题开口,却听赵水说道:“不过你说的事情,大抵就是胡言乱语。父母之爱,从不会因外界所扰而变,更何况是名婴孩又非作恶多端之人。若换做我,就算做个混世魔王,爹娘顶多也只会打得我满地找牙,却不会真的伤我。”
玩笑归玩笑,赫连世子既愿意真心相交,赵水自然要认真回应才行。
他撑着桌子,看向赫连破问道:“或者换个角度想,你若不是预言中的善人,难道城主与城主夫人,对你的期许就会减少吗?”
这一问话,正敲到了赫连破的心坎儿里。
顺着赵水的话一思索,他顿时觉得畅然许多——
以己心换彼心,始知原意。
赫连破轻轻一笑,果然,烦忧如同枷锁,找人说出来才会解开。
“多谢你,赵水。”他说道。
“得了。”赵水笑道,“若要谢我,就请赫连星同不吝赐教,多教授些在下自保的功夫。”
“好。”
午后静谧,日光映得屋中一片橙红,烘托出洋洋暖意。
在赫连破的指教下,赵水闭目打坐,默念心法引导全身真气。
赫连破所学的功法都是星城最上乘的修行之法,直接而纯粹,稍一习练,赵水便觉基底的功力被打通,浑身舒畅自如。
一入神,便是一个多时辰。
二人又一同交流了些招式拆解,直到日落天昏,赵水方告辞离去。
已经临近晚膳,小道上寒风阵阵,几无人迹。
本该一路安静的,但赵水走出不远,便听到前面的岔路旁传来一阵闹腾的说话声。
“你说,今早看见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