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只....”
马蹄踏在伴当的后背上,踏断了他的脊骨,他哇地吐出一口血来,而后马蹄踏在他的头上,发出好似蛋壳破碎般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也迭儿驱马在伴当的身上缓慢地践踏,头一下就让伴当不得动弹,奄奄一息却还未曾死去,接下来是极痛苦的过程,一盏茶的光景后离近些的护卫还是能听见气若游丝伴当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
最后还是护卫的马刀结束了伴当的痛苦,将他的头颅和马鞍上其他的人头挂在一道。
“累了。”也迭儿在马背上用两根指头揉捏这自己的鼻梁,现在对他而言,似乎还是温暖的帐篷和帐篷中那些妖娆的女人更讨喜些,“我是不是应该回大营去歇息?”
身边的护卫没人敢回答他的疑问,上个敢于回话人的头已经被挂在马鞍旁。
没有伴当的鹰,似乎再想要觅得那些人的踪迹有些困哪,也迭儿身边没有足够的斥候,出行时带的百人队还余下不到八十人,虽然大体上还未曾有多少折损,但他也迭儿是爱惜自己性命的人,不会去做太冒险的事。
不过见到七个人,就带着其中三人的头颅回去做旧居,那他也迭儿岂不是平白少去四个好用碗盏?
“去五十人,五人一队,隔三百大步索敌,不把那四人的头颅拿回来你们也不必回了。”
也迭儿自认为想到一个既能让他回到大营中歇息有不至于把那四只大好碗盏丢了的折中方子,又像是想到什么,瞥了眼地上伴当无头的尸身,语气柔和,无可奈何道,“谁叫你不多带两只鹰在身边,本世子生气,要的可不就是你的性命?”
他也迭儿养着这些人,就是为了让自己顺心如意,既然这些人惹得他不顺心,有何必费钱粮养着。
“世子,家主命我们昼夜都护卫在您百步以内....”护卫中的头领大着胆子说出实话,“毕竟这里是尧人的土地,要是家主知道责罚下来....”
“你觉得阿爸责罚下来快还是本世子责罚下来快?”也迭儿笑着拍拍背负的铁胎弓,“尧人是羊,草原人是狼,狼就算踏在羊的土地上,他们也只敢咩咩地叫,然而群聚在一起寻求庇护。”
“不要让本世子失望。”也迭儿策马上前去拍拍护卫头领的头,而后一夹马腹向南奔去,身后紧随着二十余骑护卫。
既然吃了忽察家的钱粮,就要有随时战死的觉悟,护卫头领喟然长叹,而后命属下照着世子的吩咐五人一队索敌,多数的人已然不再抱有能回大营的希望。
在这样一个世子手下当着护卫,其实与做攻城时朝不保夕的敢死士卒,也没甚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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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是一片桦木林子,魏长磐见时辰不早,四人便在这林中一处隐蔽地方停歇下来,他们没敢生火来暖身,蛮人可能就在不远处,于夜中生火无异于暗室点烛,数里外一望便知,若是有人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