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下他上一拳时下盘稍纵即逝的破绽,于是乎便一拳佯攻面门,待后者抬手举刀挡隔视线受阻,趁势起脚重重踢在他大腿中段。
那里不是要害,往往还是人身上筋骨肌肉最强健的所在,若是寻常人,互相挨上这一脚撑破天也不过是块过些时日便会自己消去的青肿。
可武二郎不是寻常人。
伴随砰的一声闷响,握刀年轻人下盘失稳,踉跄两步正要重新站定的时候,又是一拳。
正中面门。
被这一拳打得连退数步的魏长磐,脑瓜子内像是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他使劲摇晃脑袋,像是要把脑瓜子里齐鸣的那些个乐器都甩将出来。
他有些奇怪,眼下本该是那位小垚山大王乘胜追击最好的时机,为何反倒给了他喘息的时机?但凡武二郎方才继续出拳,至多不过三五合的功夫他就没了招架之功,再来上几拳讲不得他就得去见阎王。
“叶辰凉,你当真要阻洒家?”那位小垚山大王紧攥双拳,沉声道,“放你一命,还在这胡搅蛮缠....”
找死不成?
“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手中陶埙坠地碎裂成片,叶辰凉袖中铁扇出,一振长袖,微笑道:“少年佳节倍多情,老去谁知感慨生。”
“酸,真酸,酸掉大牙。”武二郎嗤之以鼻,“既然决定了要与这小子一同去死,那也休怪洒家不计较往日情面了!”
“大王何时与我们这些人有过情分?所谓情分,不过是大王用来聊以自 慰的说辞罢了,归根结底,还不是当日在河清郡华府内恶向胆边生,杀了你那痴傻的兄长?旁人信你武二郎是失手错杀,在下可....”
话音未落便惊觉有拳风扑面而来的叶辰凉侧身挪步堪堪避过那一拳,原本自信倚仗身法即便不敌也大有腾挪余地的这位采花圣手,真正与武二郎对上后才知晓,方才魏长磐苦撑十余合却毫无还手之力,是何等不易。
“三当家的,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正当叶辰凉处境岌岌可危之际,那些心腹终于赶到近旁,目睹眼前大王与三当家五当家厮杀的情形,却俱都面面相觑踌躇不前,毕竟叶辰凉向他们允诺荣华富贵的时候,可没说过要杀大王。
可走到了这一步,手上刀剑沾满了兄弟的血,再回不去小垚山,哪里还有畏缩的道理。
领头的人大吼一声,也不知是给麾下的人亦或是给自己壮胆,高高跃起举刀向武二郎纵劈而下,他知晓自己同大王的差距,所以借身形下落之势来增添兵刃上的力道,即便无法一刀建功,为那些还在瑟缩不前的同伙做个榜样也是好的。
此人极有自知之明,奈何还是看错了他与武二郎的距离。
譬如山溪之比于大江,燕雀之比于鸿鹄。
兵刃走到空处,这叶辰凉心腹中的领头人心知不妙,正待退去时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