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心口一阵发凉,心里头有些狐疑,为何自己久久未曾落地时,他低头望去,胸前突兀生出一截大臂来,把自己荡在了半空。
没有预想中撕心裂肺的痛,只感觉浑身的气力都被抽走,视线都要渐渐模糊,更别说抬起握刀的手。这一刻他终于怕了,嘴唇微动,嗫喏着像是要向眼前的大王求饶,像是把他放下来,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然而武二郎并没有顺遂他的心愿,以手作刀割去其头颅,任由无头尸身从颓然坠地,从胸口喷涌而出的鲜血到了一人多高。沐浴在这血雨中的小垚山大王在这缓缓扭头,面无表情望向这些正惊慌失措的,背弃他的小垚山喽啰,现如今的叶辰凉心腹。
再好的荣华富贵,也得有命去享才是,这些叶辰凉心腹被这血腥场面所震慑,原本便不多的那些胆气登时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乃至于起了讨饶的心思,或许大王看在他们在小垚山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能饶他们一命?
此策可行!
按大王的身手,即便他们几人脚底抹油,也难保不被大王追撵上后摘去项上人头。至于这伙人当中谁能与大王过两招....笑话,方才那厮三层楼的武夫体魄,还不是被大王一拳打杀了?
平日里见风使舵最是熟稔不过的几人见大王向前迈出一步,赶忙将手中沾血刀剑胡乱丢弃于地面,下跪磕头痛哭流涕连连求饶一气呵成。几人说辞大抵相同,都说是受了叶辰凉这居心叵测的坏种蛊惑威胁,凭他们几人对大王的忠心耿耿....
“黄三儿,在小垚山一年零三个月。”
“牛铁头,上小垚山足有两年半。”
“钟良,你在小垚山上三年多的资历,算得上老人。”
这位小垚山大王一一将这些跪地叛逆在小垚山上待的时日说出,短则数月长则三年。
“既然都在小垚山上待过这么多时日,那句上山第一天递交投名状时候的誓词,应该还记得吧?”
纳投名状,结兄弟谊。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
外人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兄弟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
武二郎自言自语,全然不顾面前跪地求饶几人肝胆欲裂
。
“早知道耗费那许多心力才笼络了这么一群货色,现在看来真是得不偿失。”有了片刻喘息之机的叶辰凉自嘲道,“如何?要是没有再战的气力,趁早跑路也是好的,咱们两人就算并肩上了也不是这秃驴对手。”
竭力平复体内如海潮般起伏不定气机的魏长磐拄刀起身,叶辰凉堪称雪中送炭的出手给了他压下伤势和调息的机会。即便如此他离神完气足仍有相当距离,与全盛时相较,约莫消减了一成战力,看似无伤大雅,在与武二郎这种与其对敌时半点纰漏都出不得的强手对敌时却极为致命。
强压下脏腑痛楚的魏长磐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