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祎好学,师父不希望将自己的一身手艺带到地下去,自然也乐得传授。
很快,陈祎就获取了一系列的釉料、彩料配方。
有了配方之后,陈祎砸钱,在官窑附近买下了一个小型的民窑作坊,以便开始新一阶段的研究。
虽然师父给的配方里各种眼颜料用的都是矿物的古代名称,可对于手握着后世化学资料的陈祎来说并不是问题。
查阅资料之后,将这些矿物的主要成分后世的化学式给标识出来。
不过,由于釉料和彩料都是混合物,为了研究了陈祎只能不停地做实验:不同的比例,在不同的烧制温度下会呈现怎样的结果。
可是,这个年代没有热电偶,陈祎只能通过抄作业抄来的“经验”,粗略地给出一个大致的温度区间。
陈祎的化学实验很快就不得不停了下来。
官窑很快就接到了新的皇家任务,臧窑豇豆红笔洗。
臧窑,陈祎倒是知道。
现任督陶官徐廷弼的上一任是工部郎中臧应选。
臧应选在任上时,开发了不少的彩色瓷器品种,豇豆红就是其中之一。可能是因为臧应选在任上比较成功,他担任督陶官是烧制出来的那些瓷器,都被冠上了他的姓氏,臧窑。
跟臧应选一比,徐廷弼就佛系了很多,当然这可能跟他是包衣有关系。
徐廷弼也知道自己的水平,所幸就当起了传声筒,将上边传下来的任务给转到官窑里。
只是,当工房内的工匠们知道要烧制豇豆红时,都皱起了眉头:虽然坊内生产出来混很多豇豆红的器物,可成品率却很低,能有一成就不错了。
烧制豇豆红的关键,不在于釉料的配比,而在于烧制的过程;而且由于成品率低的缘故,因此坊内都不敢将豇豆红的器型做得很大。
看着一群工匠在那里嘀嘀咕咕,面露难色,督陶官徐廷弼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了:臧应选在的时候能烧制出来,他走了,你们就不会烧了,这不是拆我的台吗?
眼瞅着徐廷弼的脸色越来越黑,终于有人站了出来,解释道:“大人,倒不是我等推脱,而是因为以前掌火的大匠半年之前去世了,所以这豇豆红……”
徐廷弼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下。
而站在人群里的陈祎,则是面色古怪:半年之前去世那位的“作业”,好像让自己给拿过来了。
讨论无疾而终。
烧制豇豆红可是政治任务,谁都不好打包票。一众工匠倒也想接下任务,可大家都没有烧制的经验,贸然接下来,可就吧自己置身于险地了。
散会之后,陈祎跟正在研究颜料的师父要了一点孔雀石。
真正配颜料的师父一听陈祎讨要孔雀石,脸色瞬间就变了,抬起头,面无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