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乡民的脾气了,他在等待一个时刻,一些人喝高了的时刻,当桌上有几个人喝多了,整个喝酒的节奏就会慢下来,转而进入吹龙门阵的时间段,听他们摆龙门阵,才有可能获得他想要的信息,只是以往运气一直不太好,还没有听到任何关于麻衣神算的消息。
“熊怪,我跟师傅帮这么多人家里杀过猪,敢说哪家的酒都喝过,要说还是你家这酒最巴适,不辣口又够烈,酒香气也足。”原来小徒弟四儿跟熊怪认识,看来郝师傅也是通过他介绍来的。
“那是自然,我这个酒用的可是上好的高粱,南坡上那两亩地位置好,光照足,我全部拿来种高粱了,我敢说我家的高粱在咱们乡里是最好的,就是为了酿这个酒,在乡里我说我的酒要是排第二,就没人敢说排第一,当年就是靠这个酒,半碗就喝麻了我堂客,当天就被我睡了,生米煮成了熟饭,要不然都没得现在这么大的娃娃咯,哈哈……”
众人也跟着哄笑起来,都说熊怪好手段,还有人起哄问熊怪当时是什么感觉,还要熊怪继续还原细节,在场的人中只有郝屠户不以为然,竟然闭着眼摇了摇脑袋。
熊怪发现了这个细节,双眼落在了他身上,“咋个?看郝师傅这个样子,难道我这个酒还入不得你老人家的口?”熊怪说完,众人也把眼光落在郝屠户身上。
“要说这个高粱酒确实不错,不挂喉,劲也大,但是你要说你这个酒能在乡里排第一,那也太托大了,真正的好酒你还没有喝到过。”郝屠户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好似在回味别人家里的好酒。
“噢,那就请郝师傅评价一下,咱们乡里还有哪家的小酿能强过我的高粱酒?”熊怪心里一万个不服气。
郝屠户笑眯眯地看着熊怪,脸蛋和鼻头通红,“二队的余队长你晓得不?他家老头子不用高粱,就用包谷烤出来的包谷烧都要比你的高粱酒要好得多。”
“不可能,包谷气息那么大,咋个可能跟高粱比,你要说哪家同样是高粱酒比我烤的好,我还可能相信,但是绝不相信哪家的包谷酒能比过我的高粱酒。”
“所以说你们还是年轻了啊,不晓得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我们这方圆十几里范围内,我还没遇到过能赶上余家包谷烧的第二种酒,就连当年民防团的团长地滚龙都对他家的包谷烧赞不绝口,每年都要买他家几百斤酒。”
张耀辉听到民防团地滚龙的时候,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这跟他要找的麻衣神算可是有直接的关系,看来这个郝屠户对民防团的事情知道的挺多。
“民防团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你咋个晓得他们的团长还喜欢喝余家的包谷烧?”张耀辉脱口而出。
“因为我陪黄团长一起喝过啊!”郝屠户又将眯眼望向张耀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