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江冲对他这个颇为新颖的用词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你接着说。”
“其一,二公子的亲事已经定下了,是兵部尚书的侄女。”
江冲闻言一笑,评价道:“我三叔还挺会攀高枝。”
他们江家,在江冲父亲这一辈共有兄弟四人,大房个个短命,只留下长媳许氏和长孙彤哥儿,二房公主侯爷早逝,江冲是独子,当之无愧的侯府继承人,三房老爷膝下有二子,分别是二公子江文泰和四公子江文楷,四房嫡子江文洲还在玩泥巴的年纪。
祖父江老太爷仙去三年,按说早该分家了,但江冲不便主动提出让叔叔们搬出去,三房和四房也就假装没有这回事。
从前他是有点介意,但经历过后来那些事再回过头,江冲反倒希望家里能一直热热闹闹的,哪怕摩擦不断,也好过偌大的宅子里连一个能坐在一起吃顿饭的人都没有。
因此,得知三叔如此迫不及待地将二堂兄江文泰的亲事定下,江冲也只是觉得好笑。
莫离继续说道:“其二,有消息说皇后即将为二公主选驸马。”
“哦。”
二公主和江冲同岁,但是性子懦弱,生母又出身不高,并非侯府当家主母之选,主仆俩心照不宣地将这个话题一言带过。
“其三,秦王殿下派人来说,公子身子好些了,不妨去寻香阁坐坐。”
“秦王?”
“秦王。”
江冲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当今圣上原配嫡出的二皇子,后来被他连累获罪贬谪的庶人萧毓,他又忍不住暗自叹气。
从前秦王拿他当亲儿子一般掏心掏肺,他拿秦王当棋子和挡箭牌,就连秦王被废也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欠的债终究是要还的。
“不去,就说我在家读书,没空。”
眼下正是秦王党和周王党在朝堂上站队的时候,他还不想如此旗帜鲜明地搅和进去,能拖一时是一时。
上辈子就是因为他过早地站了秦王的队,所以后来秦王出事时他所能做的一切都在旁人的预料之中,被人牵着鼻子走。
莫离张了张口,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午后,江文楷听说江冲“出关”,兴冲冲地跑来却扑了个空,被告知江冲去了练功房,又连忙赶过去,正好遇上江冲和府中家将何荣二人大汗淋漓地出来。
看着江冲雪白的武士服上又是灰又是汗,何荣也不遑多让,显然江冲武功精进不少,江文楷心里酸得不得了,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上前向二人见礼。
江冲忙着擦汗,草草点头。
何荣恭恭敬敬地还了一礼,笑道:“想必二位公子有要事,属下就不打扰了。稍后会有人将药酒送过去,重明知道怎么用。”
江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