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
他实在是又累又困,连眼睛都快睁不开,却不愿轻易就此睡过去,遂强撑着精神没话找话:“我听闻周王被免职,多大事啊?”
韩博正给他挽头发,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幽幽道:“在我床上问别的男人,你觉得合适吗?”
江冲“噗嗤”一笑,仰头伸长脖子在韩博下巴上亲了一下,“当然合适。”
韩博认命地叹了口气,“周王这事看似不大,实则牵连不少,你不要管。”
江冲点头。
“今日圣上召你入宫,所为何事?”韩博忽问道。
江冲道:“圣上问我秦王和周王谁更合适坐皇位。”
“执刑司带你入宫就为这个?”韩博顿了顿,问道。
江冲犹豫了一下,老实答道:“还想让我尚公主。”
韩博:“你怎么回话?”
江冲沉默。
“嗯?”
江冲干脆破罐子破摔:“我说我不举,行了吧?”
“这才乖。”韩博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低头亲亲他的眉心,“秦王册立太子已是万事俱备,”
江冲大惊,秦王能避开沉船案的黑锅他就谢天谢地了,还册立太子?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韩博却是别有幽愁,自顾自地说道:“此番你南下立了功,四公子又在科场上崭露头角,圣上想效仿当年长公主下嫁驸马,将你和皇室绑在同一条船上。”
“那该怎么办?”
“睡吧,明日我再想想。”韩博熄了灯,在江冲身边躺下,听着江冲的呼吸渐至绵长,他却连半分睡意也无。
清江沉船这事,江冲办得实在让人挑不出毛病,可也正是因此,反倒对他目前的处境有害无益。
次日清晨,江冲从睡梦中醒来时韩博已不在身边,浑身酸软无力,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枕边放着一封信,火漆烫了封口,信封上是韩博的字迹,写着“回府再看”。
将韩博留的信贴身收好,出门时,小厮韩寿正坐在廊下带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练字。
“侯爷,厨房熬了粥,我给您端去。”韩寿拍拍小孩头顶,一溜烟地跑了,不一会儿端来一碗八宝银耳粥。
江冲就在廊下坐下,小口吃着,“他人呢?”
韩寿忙道:“我家公子寅时就出门了,像是有急事。说让侯爷醒了就尽快回府,近日不要出门。”
江冲苦笑,寅时出门多半是去找某位朝官为他昨日在宫中发生的事善后去了,但“尽快回府,不要出门”又是为何?
问小厮肯定是问不出个子丑寅卯的,他两口喝完粥,干净利落地把碗一放,“走了。”
江家的马车正在巷口等着,显然是韩博命人去侯府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