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语重心长地问。
江冲一头雾水,他又做错什么了?
“算了,你先回去,好好想想以后做任何决定要不要考虑清楚后果。”太子没像往常一样留他在宫中用膳,而是挥挥手,让他离开。
江冲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在对待安伮使团这件事上猜错了圣意,但错都错了,还能怎么着。
出宫后,重明牵着马在外等候,“侯爷,回府吗?”
江冲想都不想:“回韩宅。”
韩宅地处一条街巷子的最深处,进了巷子便将街市的热闹隔绝在外。
韩宅门前一如既往的清冷,江冲习以为常地在门前下马,背着手脚步轻快地往里走,没留神险些在二门上撞着年近六旬的老管家王伯。
“侯爷。”王伯手里拿着封信,看样子是要帮韩博把信送去驿驴铺。
江冲点头,抬脚便要往里走,谁知王伯连忙拦住他,“公子身体微恙,侯爷还是回府,待我家公子痊愈再向侯爷赔罪。”
“病了?”江冲微惊,他离京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王伯挡在江冲面前,赔笑道:“公子只是受了些风寒,万一把病气过给侯爷……”
“没事,我去看看他。”江冲现在满心都是韩博病了,根本没听出来王伯话里话外的疏离,匆匆解释了一句,不顾王伯的阻拦闪身进了二门,快步向住的地方走去。
穿过二堂,江冲第一眼看见的是那把无比熟悉的躺椅安置在院中花架下,韩博静卧其上,额头上搭着一条湿巾帕,身边矮凳上韩博的庶弟韩圭正捧着书小声念着,小厮韩寿在不远处垂首侍立。
江冲放轻了脚步走到近前,对韩圭摆摆手,那少年无声地向他行了个礼,退到一旁。
“怎么停了?”韩博面色苍白憔悴,说话的声音和平日不同,很轻,不是风寒的那种鼻音,倒像是不敢用力呼吸。
同时,江冲闻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药味,那是他用来治跌打化瘀的药膏的味道,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他轻声道:“是我,我回来了。”
韩博猛地睁开眼,脸上不由自主地漾开笑容,正想说话,却不知牵动了何处,疼得瞬间冷汗就下来了。
“别动别动,好好躺着。”江冲连忙上前扶住他。
这一靠近,药味就更明显了,江冲自幼习武,刀枪剑戟和拳脚功夫都认真练过,这种药膏味道他再熟悉不过,断不会认错。
“哪里疼?”江冲半蹲在躺椅边,单膝点地,小心翼翼地的将手心盖在韩博手背上,视线从韩博脸上慢慢下滑,最后停在腹部,手指虚虚落在上方,“是这儿吗?”
韩博刚从疼痛中缓过来,看着他虚弱地笑了笑。
“还笑!让我看看。”江冲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又气又急,动作却愈发小心轻柔,一条腿撑地,另一条腿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