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听儿子问起,姚炳德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
“昨日那贼人自称南郡陈氏。他说父亲曾害得他家破人亡,因此才来寻仇。当真有此事吗?”姚锦之语带急切,迫不及待想要一个答案。
姚炳德沉眉不语,半晌以拳敲桌,重重叹了口气,“唉!这南郡陈氏我确是打过交道,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竟还有余孽漏网,害我儿至此!”
他站起来,似是回想往事,背对姚锦之,缓缓说道:“当年我被贬至岭南时,这陈家便是当地首屈一指的大族。我因不愿行使私权给他便利,便对我怀恨在心。后来眉河水患,我督工治水,大水决堤,冲走了几人,其中便有他家子嗣。他便伪造证据,上州府诬告我贪财害命,滥杀无辜。所幸后来调查清楚,我没有事,倒是他家私贩皇盐,贿赂官员,还有几件人命案子被翻了出来,才被彻底惩治。我记得除了问斩的,大部分族人都被刺配越州了,看来还是判得太轻了!”
听父亲亲口告知缘由,姚锦之才略感安心。“原来是这样,,昨日那人脸上确实刺了配越州,如果他再来寻仇可怎么办。”
“锦儿莫怕,为父昨日已命人知会泷安都尉和京兆府,严加查探,定要将此人捉住。你且将昨日被掳之后的事细细告诉我,好方便他们捉拿。”
此时姚母也寻了过来,各种关切,也要细问。姚锦之便将昨日之事一五一十得说了。
“这么说来,这临时结契是你主动提出来的?”姚炳德问。
姚锦之见父亲面色反倒更加凝重,忙要解释,姚母抢先维护道:“当时的情况,确实只能如此,没有丧命已是万幸了,你不要怪锦儿!”
又拉住姚锦之,“这事不怨你,娘亲知道,委屈我们锦儿了。娘亲只问一句,之后那尉家公子可有什么表示?”
“他,,他说要来提亲,被我拒绝了。”
“傻孩子!你怎么能拒绝呢!”姚母气得直跺脚,“坤泽的清白可不是开玩笑的!没有人家会要一个已经结过契的坤泽。就算婚娶也不会是正房。还好这尉公子对你有意,你怎么还拒绝了,你这不是自己挖坑往里跳嘛!”
“闭嘴!你女人家懂什么!”姚炳德这次没再让着夫人,“尉士英和我是死对头,这几年坏了我多少大事。不过是一介武夫,自以为祖上救国有功就不把人放在眼里。就算锦之这辈子都不婚嫁也不能找尉家!”
姚母还要再说,姚炳德正色道:“就这么定了,这件事只是个意外,临时结契而已,没多久就瞧不出来了。尉家也不用管他,外面我会叮嘱下人,多防着点流言。你不用操心了。”
姚母气得直瞪眼,“这辈子都不婚嫁?你也说的出来?我算明白了,我们家儿子的终身大事也抵不过你的面子,我是不懂你们成日勾心斗角有什么意思,如今错过这个机会,以后你可不要后悔!”说完拉着脸色惨白的姚锦之就走。
姚炳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