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短暂,贯穿其中的莫过于爱恨情仇这四个字,无论是帝王将相、才子佳人,还是芸芸众生、平头百姓;无论是莎士比亚、关汉卿,还是阿瑟米勒、曹禺;无论是名列世界百部的经典名著,还是浩如烟云的网络,看明白了,里面也就是爱恨情仇四个大字,也就是人们追求、信仰、爱戴、仇恨了几千年的爱恨情仇这种东西。
莎士比亚写得够多了,不过著名的还是四大悲剧《哈姆雷特》、《奥赛罗》、《李尔王》和《麦克白》,阿瑟比勒在我国的名气不大,可是读过戏剧学院的那些人如果不知道此人那就是白读了。那部《推销员之死》写得多好,威利没有取得成功,因此只能走向毁灭,因为他认为”失败者没有活下去的权利”,这样的两幕剧居然能在纽约连演742场,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关汉卿是中国最了不起的剧作家,一生写了47部杂剧,无论是名垂千古的《窦娥冤》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单刀会》都写得jiao人叹服,不愧为”驱梨园领袖,总编修师首,捻杂剧班头”。这一段唱词写得何等好:”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恁子弟每谁教你钻入他锄不断、斫不下、解不开、顿不tuo慢腾腾千层锦套头?我玩的是梁园月,饮的是东京酒;赏的是洛阳花,攀的是章台柳。我也会围棋、会蹴踘、会打围、会插科、会歌舞、会吹^弹、会咽作、会吟诗、会双陆。你便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嘴、瘸了我腿、折了我手,天赐与我这几般儿歹症候,尚兀自不肯休。则除是阎王亲自唤,神鬼自来勾,三魂归地府,七魄丧冥幽,天那,那其间才不向烟花路儿上走。”不过,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还是曹禺更胜一筹,一部《雷雨》到如今无人能与其比肩也是不争的事实。
我国的文学的高峰和辉煌盛世依然不在创作而是在诗词之间,于是在谈到爱的时候,唐朝的大诗人李白说:”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宋朝的辛弃疾说:”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明朝的王世贞说:” 百年那得更百年,今ri还须爱今ri。”不过对爱还是民国的王国维说得好:”四时可爱唯春ri,一事能狂便少年。”那可是一个老夫子。
关于恨,写的人就更多了。唐朝的大诗人李白说:”但见泪痕shi,不知心恨谁。”宋朝的张先说:”沉恨细思,不如桃杏,犹解嫁东风。”那个把南宋玩完了的李煜感叹道:”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清朝的史清溪说:”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民国的那个”行迹放浪于形骸之外,意志沉湎于情^yu之间”的苏曼殊也写过:”还卿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这个鸳鸯蝴蝶派的人不过就是模仿人家唐朝的张籍的”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而已。
写情的人更多,唐朝李商隐的”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写得力透纸背。宋朝的那个把自己丈夫留下来的东西挥霍一空,凄惨晚年的李清照写的”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