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格鬥沒法讓高度義體化的生化人昏迷。”
半個小時之前,他打出了一發空包彈,這使得麥克尼爾越來越感受到了危機的迫近。他身上只剩下不到5發子彈了,如果周圍又一次有成百上千的敵人包圍過來,他們必死無疑。
附近的建築在之前的轟炸和交戰中受損嚴重,從他們藏身的建築出發,到那名被麥克尼爾定為目標的失控韓軍士兵附近,缺乏能夠掩蓋他們行蹤的掩體。麥克尼爾原先設想從高處跳下將敵人控制住,前提是那名似乎出了故障的韓軍士兵接近了周圍的另一棟建築。頭頂又傳來了引擎的呼嘯聲,韓軍的戰鬥機以極為危險的高度掠過城市上空,撲向它們的最新目標。等到引擎聲和爆炸聲逐漸消失後,麥克尼爾才從附近的缺口緩慢地離開了這座成為了危房的居民樓。他感到腳下有些踩上去讓人不適的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團內髒。在他憑著條件反射喊出什麽之前,先他一步做出反應的左腿把那團混合物踢了出去。
“加油,只有你能過去。”緊隨著麥克尼爾從缺口爬下來的伯頓小聲說道,“打開光學迷彩,穿過這條街道,去那個士兵身旁把他控制住……唉,勒住脖子好像對高度義體化的士兵毫無作用。”
“我記得軍用義體可以在切斷外界氧氣供應的情況下繼續活動一個小時左右。”麥克尼爾沒好氣地說道,“至于切斷某一部分和整體的聯系會不會産生其他效果,我也不清楚。”
這些失控的士兵無法識破光學迷彩的僞裝,這對麥克尼爾而言是僅有的好消息了。不過,倘若他制造出過大的噪音,敵人還是會發現他。由建築殘骸堆積而成的道路上,每時每刻都會有混凝土塊和鋼筋向下滾落或是被上方的過客踩得更深,義體的重量這時成為了限制活動的主要因素。
“要是這具義體輕一些就好了。”麥克尼爾小心翼翼地邁出了他的第一步,“算了,缺點和優點都是相對的。”
麥克尼爾看過不少除了互相抄襲或者美其名曰致敬的點子和滿屏血漿之外毫無特點的喪屍電影,他總覺得這些失控韓軍士兵的活動狀況和那些喪屍有相似之處。舉例來說,失控的韓軍士兵總是跌跌撞撞地邁著誇張又或者是蹒跚的步伐以不規則的軌迹前進著,並且會在向敵人發起進攻時忽然變得如同瘋狗一樣迅猛。眼前這名失控士兵是麥克尼爾見到的最【安靜】的士兵,對方只是手腳顫抖著不停地留在原地自己轉圈,像極了沒機會入院的精神病人。
“好,保持這個角度。”麥克尼爾伸出雙手,他離這名失控的韓軍士兵只有幾米遠,“別亂動……”
忽然,原本自顧自地轉著圈的失控士兵將頭顱對準了麥克尼爾所在的方向,這一令麥克尼爾毛骨悚然的舉動讓他被迫提前出手,堪比液壓鉗的雙臂精確地將對方的腦袋卡住,使得行動似乎有些不便的韓軍士兵無從發起反擊,而對方的踢打在麥克尼爾看來實在是不痛不癢。披著一件灰色大衣的米拉也穿過了街道,她來到麥克尼爾身旁,從背包裏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