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在墨西哥做了什麽、又是因為什麽而被關起來的。”
“說的也對。”伯頓表示贊同,“那個姓姜的朝鮮人的案子,留給姓任的去頭疼吧,咱們不用管他。”
工程兵檢查了管道盡頭的設施,並認為不存在詭雷或其他反步兵炸彈。麥克尼爾砸開了管道盡頭的鎖,沿著上行管道繼續爬行,直到從一個早已幹涸並積滿了不明混合物的池子中爬出。他並不清楚這家工廠以前在做什麽,確切地說,麥克尼爾直到今天早上才知道仁川有這麽一家工廠。他才不關心工廠的境遇,他們的任務是通過這家工廠進入附近的信號站並安裝新的設備。在朝軍發現之前,他們能為第八師團爭取到足夠的時間恢複各旅團和師團指揮部之間的聯系並為可能的反攻或撤退做好準備。
“安全。”麥克尼爾把伯頓拉了上來,相對顯得嬌小而輕盈的米拉緊隨其後,“所有人員注意,保持警戒,我們現在無從得知附近有沒有敵軍。”
大量生鏽的鋼材堆積在牆角,無人使用的工具也蒙上了一層灰塵。麥克尼爾雙手持著步槍,伯頓則手持手榴彈跟隨在他身後,俨然扮演著過去的裝甲擲彈兵角色。米拉從另一側繞過這些生鏽的鋼板,她從兩排鋼材之間走過,發現一名穿著灰色工作服的中年男子正端著一個不鏽鋼碗吃著面條。
“那裏有人——”
“我就知道這裏有人。”麥克尼爾又驚又氣,他指著那人逐漸變小的背影說道:“把他抓起來!你們明白我在說什麽,身處這麽危險的情況下還敢留在這裏的,不是朝鮮人就是朝鮮人的間諜——”
十幾名年輕的韓軍士兵一擁而上,不費吹灰之力地把那名中年男子按倒在一座電機旁。麥克尼爾不緊不慢地走到那名穿著灰色工作服的中年男子身旁,半蹲下,以稍顯嚴厲又不讓人恐懼的口吻問道:
“公民,您留在這裏做什麽呢?是給朝鮮人幹活?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們,我們不會為難你。”
“你會說韓語?”對方似乎首先對這一點感到驚奇。
“……趕快說。”伯頓咄咄逼人地威脅道,“朝鮮人的間諜太多了,多你一個來湊數也無所謂。”
“我……我真的不是朝鮮的間諜。”那人幾乎哭了出來,“我是這裏的社長……”
衆人愣住了,連麥克尼爾也感到有些吃驚。企業的管理者淪落到如此地步,簡直令人難以置信。看著這名有些發福、穿著灰色工作服的中年人,麥克尼爾恍惚之間産生了一種錯覺。他在韓國看到了太多掌握著巨額財富的大人物,其中既有青年也有老人,他們憑借著自己的幾句話就能決定無數人的生死。有多少勝利者和成功人士,背後就會有多少失敗者。
“你真的是這裏的社長?”麥克尼爾感覺自己這次做錯了,“……這工廠是你的?你們原先在做什麽?”
米拉的聲音吸引了麥克尼爾的注意:
“你們來看這幾台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