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本就不苟言笑,此番更是说出如此的言语。
瞬间。
整个课室的气氛降至冰点。
大家的目光全部投在了苏浅的身上。
对于苏浅,大家还是颇有些陌生的。
但看到朱珠的焦急,心中也就猜了个七七八八了,或许是这晦气鬼的远方亲戚。
冰点只存在了三息。
随后大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啧啧啧,不愧是一家人啊,你瞧瞧,倒霉样儿。”
“就是就是,活该!”
“笑死,书院这么多年来,可从未听闻过有人能被评价为‘纯粹到极点的朽木’的。”
“不错,就是那城东头张家的二傻子,当时先生也没有说得这么狠,还让其跟在身边学了小半年呢。”
……
朱珠咬牙切齿,攥紧拳头,眼看就要在爆发的边缘。
苏浅本来心中也有些不爽,但奈何自己的职责是让朱珠安分一些,所以也就只能把这些闲言碎语视而不见了。
要不然。
别自己被赶走了不说,连带着朱珠也被赶走,那就着实有些对不起老板朱木巴这一个月以来的照顾了。
果断上前,微微作揖。
“小子不才,可否问问先生,是哪里出了问题?让您如此的失态呢?”
这句话听起来似乎不卑不亢并且给足了老先生的面子,但实则可没有半点客气,尤其是那句“失态”着实算是一个不错的反击。
果不其然。
老先生本就不忿的面色瞬间变的更加不忿起来。
失态?
这小子是在说自己的养气功夫不到位?心境不成熟?
哼!
不过人家既然已经发问了,自己也不好真就不闻不问,那就真的上了这小子的套,成真失态了。
“既然你问,那我也就与你一说。”
“洗耳恭听。”
“你是如何理解言必信、行必果这一句话的?”
“先生,我的试卷里已经说过了,这句话并不是绝对,甚至很多时候也算是一种诟病。”
苏浅的言语一出,全场纷纷震惊,包括朱珠也是如此。
“哈哈哈,笑死笑死!竟然有人敢反驳这一句古训?”
“就是,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不错,竟然有人敢质疑上古圣贤的言语?”
……
朱珠虽然此前没有来过学堂上学,但是父亲朱木巴可没有就此荒废她的学业,自小除了自己会教学之外,也会轻一些颇有些本事的读书人上门授课的,所以“言必信、行必果”这句打小就听的话,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