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哥,之前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
岑木晓从来没有刻意去寻找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有些东西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用,他是个务实的人,一向冷静自地朝前看,而不是拘泥于过去。
曾几何时,他也想过偏激的治疗方法,比如说催眠,他咨询过医生,但医生却并不建议他轻易去尝试,只因他失忆的情况特殊。
本来,岑木晓以为过去并非那么重要,但餐桌上的蛛丝马迹却令岑木晓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刚才楚允谦在餐桌上透出的细节令岑木晓觉得那段被遗忘的过去好像比自己想象的更为重要,他走到正在埋头干活的洗碗工身边,冷不防地开口问道:“哥,你之前说的话可当真!”
楚允谦被吓了一跳,道“我靠,你吓死我了!”
“你走路没声的?”在差点摔了一个盘子后,楚允谦关掉了水龙头,不怪他,实在是水流声太大,他根本就没听到岑木晓说话的声音。
擦干净手上的瓷器,他专心将器皿一一摆放整齐,要知道,这些可都是楚母花了重金买的瓷器,他们家每一个碗碟瓷盆都价格不菲。
一切收尾工作落定,楚允谦跟着岑木晓到了室外的阳台,岑木晓才解释道:“是你太专心了,没听见我进来。”
推卸了责任,岑木晓坏心地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因为楚允谦的隐瞒,让他缺漏了一些关键的信息。
“说不过你!”楚允谦自知理亏,也没多纠结。
夜风终于带走了酷暑的闷热,天气变得凉爽了起来。初秋的风总是与夏风暧昧不已,沾染了对方的潮热,又不沾亲带故,蛮横地泛着冷。
在这忽冷忽热的夜色里,楚允谦抽着电子烟回想着那些零碎的细节,却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一片白茫茫的雾色中,只听楚允谦的声音悠扬,带着几分不切实际道:“我知道的很零碎,只能从旁敲侧击里拼出一些猫腻。你自己嘴有多严你自己清楚,我那时隐约能猜到你有对象了。”
“只有这么多而已。”
嗓音里的掺杂着浓浓的惋惜,
岑木晓点着头表示自己知道。
“你自小做事就很有分寸,我也没有多问,本来想着等你自己主动说的,没想到后面就发生了那场意外。”
楚允谦觉得很多事情就好像命数一样,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就像岑木晓出事的时候电脑正好连接着手机,他的手机不幸被烧了主板,一连电脑里的备份也全都没了。
回忆就被生生扯断,风筝飘落在了哪个角落没有人知道。
知道自己失忆后的岑木晓也很冷静,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有任何反常,他继续如常恢复,谈笑如故,楚允谦也就避开他的伤口,将一些细节埋在土里,不愿增加他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