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还不忘提点几句。
岑木晓点头,径直走上了楼。
在距离天台最后的一个转角,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心理医生,是个熟人。
“纪医生。”岑木晓率先开口打招呼,眼前的纪岩是他们警队的专用医生,30出头,一派温文尔雅的书生气,他朝岑木晓点了点头,片刻松懈的眉心又重新拧起,看得事情相当棘手。
岑木晓:“纪医生,这孩子的情况怎么样?”
纪岩摇摇头表示不太理想,“这孩子的防御性太重了,他目前的心里处于临界点,我们无法给他建立信任感,只能退到这里,减轻他的负担。现在我请同事帮忙先找出与他聊天的那个人,如果能请那个人帮忙出面沟通,胜算会大一点。”
“我来。”听到这话,岑木晓才安心地站出来,并解释了一下先后因果。
没料到岑木晓居然认识这个孩子,纪岩很是意外,岑木晓的出现简直是恰到好处,结合嫌疑人最后还给他留了言,这表明岑木晓对他来说很重要。
纪岩向岑木晓传授了一些沟通技巧,转念又记起岑木晓在警察学院内心理学的成绩,直觉有些画蛇添足,于是他打算放手一搏,让岑木晓去试试。
“对了,是谁报的警?”岑木晓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了句。
“是那孩子自己报的警,刚接到电话大家都以为是个恶作剧,直到那孩子很平静地复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赵队才急匆匆带上我出的警。”
纪岩批评着警员们对这件事的轻率,这一点也体现了当今社会对青少年现状的轻视。
“谢了,纪医生。”岑木晓朝纪岩道了谢,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去。
一扇铁门通向天台,斑驳的墙面,潮湿凝重的血腥气,昏暗的天空,构架出了一幅残败的画面。这附近的区域是贫民区,居住环境很差,楼下的环境一点都不适合孩子居住,更可况是违章搭建的天台。
这一刻,岑木晓根本不敢想象小默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在推开那道已经生锈的金属门时,门框摇摇欲坠的底部与地面发出摩擦,造成了一声拖拽似的巨响,这样的动静没有惊动蹲坐在墙角的那个人,那名少年的周身仿佛被屏蔽出了另外一个空间,他就那样静静靠在墙角,外界发生的任何事情仿佛都与他无关。
那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
他穿着发黄的白色背心,背心上布满着触目惊心的血迹,少年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天台的一隅,与世隔绝。夜里的风穿透不过他的防御,这是一幕刺眼又惹人心疼的场景。
岑木晓的步子硬生生停住了,即使看不到脸,他依旧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坐在墙头的少年就是小默。他有些不敢上前,他不敢认他,内心涌上一股近似近乡情怯的感情。
可惜事情不能以情感来衡量,他慢慢走到小默的身前,每一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