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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宓闭着眼睛不动了,假装睡觉。
李粟又道:“叫你给我写信,这几日都敷衍我,写得乱七八糟的,是不是听说了方家的事情,在家里头吃醋?”
周宓不想承认。
她不光是吃醋,她还仔细地为自己的未来考虑,想了很多事情,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如何在宫墙内活到九十九,成为大夏皇宫最尊贵的女人。
李粟道:“我信里都写清楚了,你不看,自己在家里胡思乱想,下回还敢不敢,知道错了吗?”
周宓闭着眼睛:“殿下说的对,我知道错了。”
“那你该唤我什么?”李粟道。
周宓又不说话了。
殿下殿下地叫,一点都不亲近,李粟觉得周宓叫声哥哥总行吧。
周宓靠在李粟肩头,发愁地想,非要喊那两个字吗,也太早了吧。
他们从认识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
他可真会难为人。
周宓的嘴像是被糊住了一样,好一会都不说话。
李粟也不着急,一手扶着她,担心她坐不稳摔了。
就这么安静许久,周宓已经真的开始犯困,人都迷糊了。
马车忽然狠狠颠簸了一下,周宓猛地清醒过来,坐直了身子。
李粟道:“是不是昨晚上睡得晚,做什么去了?”
周宓做什么去了,她只是想到要见方家的姑娘,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罢了。
李粟让她躺到自己腿上:“睡一会儿,到了我喊你。”
周宓确实困了,但躺在李粟腿上,她实在很不好意思。
李粟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后背,周宓又打了呵欠,闭着眼睛睡觉了。
睡着就不尴尬了。
李粟看周宓睡在自己腿上,心中像是被填满了,他一路上护着周宓,让她睡了个安稳觉。
直到随园门口,李粟轻轻晃着周宓,叫她起来。
周宓睡得糊里糊涂的,扶着李粟的手撑起身子。
“夫君~”周宓含混地喊道。
李粟险些没扶住周宓,惊道:“你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