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柱都点亮,明晃晃的。
宫里节俭,这话是真的,平常他们院子里也只点几个,稍微能够看清楚路就好,怎么今晚上都点上了。
晚秋一问,说是李粟吩咐的。
周宓心说怎么自己回去住了两日,李粟就变了个人似的。
“殿下人呢?”周宓问道。
晚秋摇头:“从书房出去,就没回来,也不知道人哪儿去了,肯定一会就回来。”
周宓也没再问,觉得李粟是有正经事情,清醒得差不多,进屋坐下,拿了本书翻看起来。
李粟没多久就回来了,晚饭也准备好了。
周宓笑道:“我中午吃完睡下,起来接着吃晚上的。”
李粟看着周宓的神情满是怜爱,帮她夹菜,盛汤:“多吃点。”
吃饱睡足,还有正经事情要做。
李粟也不是头一回这样盯着她看,周宓倒是不奇怪,端起汤碗,也帮李粟夹菜。
“吃饭,别总看着我,看我能吃饱?”周宓道。
李粟含笑不语,安静吃饭。
今天夜里没风,外头却亮,屋里也多点了几盏灯。
李粟洗漱去了,周宓坐在屋里,小黑今日大发慈悲,舍得从外头回来,看看它的主子了。
周宓拿着手帕逗猫玩儿,小黑吃胖了许多。
李粟回来,看见周宓逗猫玩儿,道:“这小东西还认识你吗?”
周宓道:“应该是认识的。”
小黑扯走了周宓的帕子,撕咬起来。
李粟走过去,道:“喜鹊,抱走。”
周宓道:“我还玩儿呢。”
李粟直接将周宓抱起来:“跟它有什么好玩的,来跟你夫君玩。”
喜鹊进来,将小黑抱走,周宓的帕子都被它撕坏了。
周宓忽然发现床边的灯柱上燃的是红烛,李粟将她抱起来,她看得更清楚了。
李粟将人放到床上。
周宓顺势躺下。
李粟挨着她躺下:“三娘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周宓道:“今天初二,是我的生辰,夫君忘了吗。”
周宓生在寒冬腊月里,前两年出门的时候,有夫人太太问起她的生辰,就说她生的日子不好。
周宓回来问她爹,她爹就是一通骂,说以后见了那种人躲远些,免得自己也得连累地蠢了。
李粟将人搂在怀里:“我没忘,一直记着。”
周宓道:“那你送我什么,我三哥今日送了东西给我。”
说到这里,周宓便想起自己的东西还没来得及看呢,睡了一下午,起来又吃饭,什么都没来得及干呢。
李粟不满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