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只凭几句话,便要疑心对方,也太过草率了。
不如去问问李粟?
周宓在床上翻了个身。
可是万一呢?
周宓抱着被子,万一呢,万一她问过之后,李粟就要承认,那画中人才是他的心上人,自己和孩子都是她的替代。
然后她伤心欲绝,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在外面辛苦养育孩子,并遇上了对她和孩子都好的人。
然后李粟又幡然悔悟,拼命找到她,说她和孩子不是替代,是他错了。
周宓在心里“呸”一声,叫自己清醒点。
那是别的话本子里才有的事情,她这里没有!
阿晏李家的嫡长子,她是东宫太子妃,想离开皇城远走高飞,当这重重宫门,三万禁军是摆设吗?
她回家一趟,仪仗都要准备三天,还远走他乡,只能在梦里走一走了。
周宓苦中作乐,又叹了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上李粟回来,跟往常一样,先和周宓嘘寒问暖,吃过饭又不辞辛苦地去抱着孩子玩儿。
看得出来,他是很爱这孩子的。
寻常人讲究什么抱子不抱孙,但李粟显然没有这个顾虑,他虽然有时候会说阿晏从周宓这里分薄周宓对他的关心,但李粟自己也非常疼爱孩子。
夜里孩子哭了,他只要能够起来,都是亲自去哄的。
孩子有时候哭闹,周宓听到哭声,有时候太过疲倦,也会觉得孩子太吵闹了。
但李粟不会,周宓看来,他比自己这个当母亲的都要更有耐心。
她这里疑神疑鬼的,显得太过小家子气了。
或许那画里,就是她和孩子,李粟说前尘忘却,或许是说别的事情。
李粟看她今日有些疲倦,道:“是不是照顾孩子太累了,我看你今日精神不大好。”
周宓打了个呵欠:“是有些累,倒不是照顾孩子累的,只是手上的事情太多了,我原来只知道母后辛苦,却不知道她这样辛苦,她那时候就要兼顾宫里的事情了,真是厉害得紧。”
当家的女眷要打理的事情,不比外头男人的少,确实很辛苦。
李粟在床边坐下,道:“让宋嬷嬷和刘福去安排就好,你也不必事事操劳,不然得操劳到什么时候。”
李粟心想日后应该精简东宫内务,以免三娘太过操劳。
周宓道:“我这里的事情,不及母后十之一二,不算操劳,都是本分,我会处置好的。”
李粟笑:“嗯,知道三娘有本事。”
周宓在心中叹气,就怕你比我更有本事啊。
李粟看周宓这欲言又止的神情,断定她一定是太累了。
转头又是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