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君王和奴隶军的立场显然不一样,奴隶有追求,想做人,灾难君王....完全看不出她有什么追求。
常仪说的也没错,敌人相同。
诸国的贵族是奴隶军的敌人,和灾难君王也是,都将后者给醢而分食了。
盗趾道:“我听说她被诸国醢而分食了。”
灾难君王死的时候很多国家都大宴庆祝,他也有所耳闻。
常仪笃定的说:“她还活着,那家伙,心性纯粹的可怕,诸侯们最多击败她,却无法杀她,不,不是无法杀,是舍不得,这世上不会有哪个诸侯能够舍得杀她,除非那个诸侯是圣人。”
盗趾的神情有一瞬的古怪。“你和她很熟?”口吻听着不像是在说陌生人。
常仪的神情更加一言难尽。“我算她半个弟子。”
除了不知道灾难君王哪位的乔,屋内所有人的目光皆悚然。
常仪一脸无奈的解释道:“我当年为了报仇潜伏在一个仇人身边,谁知仇人养出了她这么个弟子,我不得不和她同居一屋檐下数年。”不是正儿八经的师徒。
黑臀道:“原来灾难君王也有师承,我还以为她是石头缝里冒出来的,也不知是何等人物才能教出如此传人....”
常仪忍不住辩解道:“她变成这个样子和她师尊无关,那是个好人,但灾难君王....有些东西是生来注定的,旁人再努力也无法改变,只能说必然。”
盗趾瞧了常仪一眼,这是在为仇家的名誉辩解?
不论灾难君王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变成这么一个妖孽祸害,但既然有相同的敌人,盗趾也就不扔兕子了。
鹄应诺离去。
要按着盗趾这标准,要扔显然不能随便就找个地方扔,必须好好务色。
哪怕最后这些质子只能活下来一部分也无妨,唯有生的希望得来不易,才会恨,愈不易,便愈恨。
会议散了,盗趾有些好奇的问了常仪一个问题:“为什么诸侯舍不得杀灾难君王?她手里莫不是有人王玺?”
能够让所有诸侯都想得到的东西,也就人王玺了。
常仪摇头。“人王玺没那么大魅力。”
盗趾这回是真惊讶了。“那是什么?”
“不朽。”常仪回道。
盗趾回以一脸懵。
常仪解释道:“虽然并非每个人活着都有其人生追求,但她无疑是有追求的,而她的追求是成为望舒妖。
“望舒妖是什么?望舒妖是一种假设,世界万物皆由微尘构成,由自然的力推动运行。我们可以把世界现在的状态视为其过去的果以及未来的因。如果一个存在能知道某一刻所有自然运动的力量和所有自然构成的微尘的位置,它的大脑也足以让它对这些进行分析,那世界最大的物体到最小的微尘的运动都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