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党氏为了她杀了你从舅全家?”
“是有这事,怎么了?”
“你为一个奴隶杀了一个贵族全家,你问我怎么了?”辛子无语的看着女儿。
嗣君捋了捋,总算是捋顺了辛子的意思。“阿父你知不知道那个东西有多恶心?”
“我知道他很恶心,但他恶心并不能成为你为了一个奴隶杀他还杀了他全家的理由。”辛子冷漠的道。“不过,他动了你的人,你要惩罚他那是应该的,主君若是连下属的安全都不能保证,没人会追随你。”
嗣君愣了下,道:“既如此,我做的难道不对吗?”
“对,也不对。”辛子道:“你做得太过分了,只是一个奴隶,你却如此大动干戈,以极刑杀人全家,太过了。”
嗣君哦了声,诡异的心平气和了起来,甚为好奇的问:“那阿父觉得,什么样的惩罚才是合适的?”
辛子回道。“让他道歉赔礼即可。”
“因为贵贱有别?”嗣君问。
辛子点头。
嗣君用一种更加好奇的神情看着辛子。“既然贵贱有别,那阿父您为何要毒杀姑母夺取国君之位?贵贱有别,姑母是伯,您是仲,她贵你贱,这社稷合该是她的,您坐在这个位置上多不合法呀?多以下犯上呀?”
辛子黑着脸看着嗣君。“她才华不如我,只因比我早生两年便可理所当然的得到辛国,我取而代之是应当的。”
嗣君笑了。“对上要求公平,对下贵贱有别,阿父你这叫矫情,一边做着伎,千人枕万人尝,一边说自己是处子....”
啪。
事实证明哪怕是老了,辛子也不负年轻时的赫赫战功,一巴掌便将嗣君的身体给打得飞出几尺。
嗣君张嘴吐出一口血,血里还有两颗洁白的牙齿,舌头舔了下牙齿,有两个空腔,很痛,但嗣君没哭,而是继续笑。“你看你看,恼羞成怒了是吧,贱人都是这样的,自己可以做,却容不得别人说。”
已经冷静了下来的辛子闻言也笑。“她不死,我不是国君,你凭什么是嗣君?”
嗣君道:“我没说你做得不对,胜者为君,败者为寇。我只是觉得阿父你太贱了,我要是你,我就不会介意别人说我的国君之位得来不正,我赢了,那我就是正义。贵贱有别?去他娘的。你自己都已经将它踩进泥里了,居然还拿它杀人,太荒谬了。”
闻言辛子不由对嗣君刮目相看,发现自己对这个孩子真是了解得太少了,虽然字字句句都是在骂生父是贱人,但这番话里所透出的东西却是很需要脑子的。“你我对国君之位的法理性来源于贵贱有别,贵贱若无别,你何以生下来便锦衣玉食,未来是一国之君?”
嗣君闻言道:“我说错了,阿父你不是贱人,你是一个自私而虚伪的贱人。”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