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身体与精神状况如何,前者有问题就喊医者,后者有问题那就鼓励两句,因而他发完最后一个房间的食物时第一个房间里的人都吃完了。
鯈差不多是无缝协接收餐具,收回的餐具送至一处远离厨房的空地,洗碗的水一般都是倒地上的,而厨房用水是井水,就在厨房门前,为了避免水污染,洗碗的地方选址很远。
厨房有一排灶不做菜不做饭,只是烧水,烧开的水都会送来此地供洗碗,洗好的餐具根据房间编号放在不同的筐里再送至厨房。
有专人负责将餐具按照房间编号放进一个个木盆里,鯈这才有时间吃自己的朝食。
与他一样的还有别的小吏,都拿着自己的朝食蹲地上抓紧时间吃,接下来还有很多活要干,不吃饱根本没力气干活。
用完了朝食,鯈再次牵着自己的牛去领了另一辆板车,板车上放着许多只木桶,回到隔离屋,每将一个屋子用来盛排泄物的便桶收回都会给一只干净的新桶。
来回跑了好几趟才便桶都换成干净的,鯈很庆幸自己不是负责处理便桶的,不然他可能....还是会忍。
身无分文,不干活就没饭吃。
便桶处理完了,鯈又去厨房拉了一车煮沸的熟水。
每个人都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喝水的碗,不能共用,但房间里有一只共用的陶瓮。
陶瓮放在门边,鯈用长柄勺子舀水将陶瓮里加满水。
鯈将空了的大瓮送回厨房,回来后仍旧不能休息,翻出写着辛律的木牍念给所有人听。
这些人以后都要在辛国的统治下生活,自然要对辛国的法律有了解。
为了保险,隔离期为二十天,二十天还没死那就肯定没问题,这二十天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学学法律,以后在辛国生活也能很快适应。
每天听两个时辰的法律,上午一个时辰,下午一个时辰,二十天下来哪怕不能倒背如流也能记得大部分。
本来有专门的辛律讲师,隔离营地里征用了大量临时的人手,这些人普遍不识字,没法念辛律给人听,便设了辛律讲师,但鯈识字,为了节省人手,上面便让他亲自上阵念法律。
对此鯈一点都不羡慕那些不用念法律条文给流民听的吏,原因无它,那些吏是不用念法律给人听,但他们被拉去盖新的隔离屋了。
更倒霉点的话可能被拉去接待新来的流民了。
为了安全,新来的流民全都要由医者把第一关,验一下有没有疫病,若有,请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自生自灭,若无则进行第二道关卡:刮掉身上所有的毛发,再用石灰制造的热水清洁一遍身体,洗得干干净净,再换上隔离营地发的一身衣服才进隔离屋。
非辛筝财大气粗闲得无聊,而是不这么做不能保证流民身上没带什么东西,换衣服也是,旧衣服都会烧掉避免其中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