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两铢钱、一百万三铢钱、三十万四铢钱,拿着钱找那些囤粮多的富户,与家里有点余粮的穷桑氓庶挨家挨户采购,足够过冬了。”
安澜咬着箸思考了好一会。“为什么是给钱不是运输粮草?还要挨家挨户的购买?”
辛筝捏了捏安澜的脸颊。“崽崽问了个好问题,自然是为了让穷桑国的氓隶们充分认识到辛国的军队是一支仁义之师,我们买东西付钱,不烧不杀不抢,不仅不扰民,还会帮氓隶们干活。”
安澜问:“穷桑国的军队是什么样的?”
“军队打仗是为了保家卫国,如此卖命,氓隶自然也要给予回报。比如军卒买东西理所当然不用付钱,睡几个民女民男是氓隶的荣幸。”
安澜想了想,又问:“他们可会为这种不同帮辛人灭自己的国?”
“少部分不怕死的人会,大部分因为怕死不会。”
“那你图什么?”
“图他们对穷桑国的统治者更加不满,图他们在两国交战时出工不出力,甚至袖手旁观,图他们在我接管穷桑国时积极配合我,减少我接管穷桑国的成本。”辛筝回答。“再过半个月我会启程去穷桑国,你要不要与我一起去?”
安澜想去,但也没忘了要去的是什么地方。“你去打仗可以带着我吗?”
“我不是去打仗的,军队还是象指挥,我不会干预。”辛筝道。“我只是去接管穷桑国,顺便了一桩心事。”
“那我去。”安澜道。
“那就一起去。”辛筝看向望舒。
望舒道:“我会看顾好国都。”
辛筝闻言点头。“我相信你。”
这段时间望舒也证明了她有一定的管理能力,只要人事问题别太复杂。
“谢谢。”望舒有点感动。
心情平复下来后望舒问:“兕子你真的不打算要军功吗?”
“我不适合指挥作战。”辛筝道。
望舒与安澜俱是不解。
辛筝解释道:“我没有节操也没有下限,让我指挥军队,战争一定会被我变成比谁更没节操更没下限的比赛。”
“战争难道有节操下限?”望舒懵然的问。
“战争需要下限。”辛筝道。“战争是国家统治和发展的手段,不是目的,而手段需要底线,没有底线的手段哪怕能达到目的,也只是暂时的,无法长久。”
望舒道:“可你治国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
“治理国家的手段有一部分是摆在台面下的。”辛筝道。“只要我没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摆到台面上那就没有问题,而不能摆上台面便无形约束了我。”
望舒没法说辛筝的想法不对,辛筝的自白太有自知之明了,便道:“那你也可以不干预别人,只是在一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