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彭祖招待同学,自己退场了,却未走远,就在附近的池边垂钓,一起的还有被她邀请的魏兕。
魏兕的心思完全不在钓鱼上,时不时瞄一眼濁山姮的脸,彭祖的母亲着实是个美人,难怪能生出那般哪怕发福了也还是很可爱的彭祖。
欣赏了没一会的美人便有一些陪着自家弟弟妹妹一起来的大孩子寻来,说话好听又有礼貌,充满对濁山姮的崇拜。
魏兕一边欣赏美人一边看这些旧贵族家的孩子向濁山姮旁敲侧击她是怎么取得辛筝的信任,不仅重新掌握了权力,还成为宁州牧的。
“王很信任我。”濁山姮笑吟吟的说。
魏兕嘴角抖了抖,信任?你还不如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旧贵族孩子们于魏兕感同身受,但不敢表现出来,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题。
濁山姮笑道:“王所虑不过是我未来复国,如今我已给出诚意,她如何能不信我?”
魏兕没听懂,大部分孩子都没听懂,但魏兕留意到有两三个孩子在沉思后变了脸色,脸色白得堪比死尸。
释放出了讯息,濁山姮很快将孩子们哄走,转头问魏兕:“你可明白方才我对他们传达的讯息?”
魏兕坦白道:“不明白。”
“氓庶不在乎谁统治,因为不管谁统治,他们都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吃饭以外的问题上,但旧贵族与豪族会在意。”濁山姮道。“当我屠戮它们时,我也失去了复国的支持者,即便日后我打出复国的旗号,也不会有人敢信我,所以辛筝可以放心的用我。”
魏兕恍然。
濁山姮似惋惜似凉薄道:“想要重新得到权力,要么推翻辛筝,要么向辛筝献上诚意。这些旧贵族啊,不知最后活着的有没有半数。”
“应该会更少。”魏兕推测道,死得人不够多就很不辛筝了。
“可怜可悲。”濁山姮感慨道。
但你好像也是其中一员,魏兕没法接这话,只能干巴巴道:“良禽择木而栖。”
濁山姮讶异的看着魏兕。“你是辛筝的耳目?”
啊?
魏兕懵然。“什么?”
“辛筝让你监视彭祖做什么?”濁山姮问。
魏兕更加懵然,但濁山姮那双冰冷的眸子意味着什么她还是看得出来的,自己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大概率是别想活着回到家,求生欲瞬间爆发:“我没监视彭祖,我就是大母有天说会有个孩子会和我同一座官序,让我照顾一下,别让人发生什么意外。我可以发誓,我对彭祖没有任何恶意。”
濁山姮拿出帕子擦了擦魏兕脸上的汗。“紧张什么,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
魏兕笑,这个玩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你不会伤害彭祖,我自然也不会对你与你的家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