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艺,那点积蓄还是他父亲给他存着娶媳妇用的,就这钱还不够,只能勤工俭学,再加上张福四处向人借钱,才勉强熬过来。
茯苓糕什么滋味他都没尝过,出师后,挣来的钱都给老二学艺了,现在更是失业在家,哪里有钱。
一听没钱,张清脸色顿时垮下,气道:“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小气,又不是不还你,你资质没我好,等我皮肉大成就能出来挣更多的钱,到时加倍还你。”
“再说了,王少奇那孙子现在缠着芬芬,我若不把他赶走,到时我就娶不到媳妇了,难道你想看我像你那样,打一辈子光棍啊。”
张猛眉头一皱,第一次认真看向二弟,一袭青衫劲装,腰悬长剑,浓眉大眼,炯炯有神,身高比自己还高一头,此刻正气汹汹的瞪着自己,往日里那种亲切感此刻却感到无比陌生。
“追求幸福不是错,但你不该向我要钱,男子汉顶天立地,学了一身本事何愁外去挣不到钱?”张猛压住怒气,沉声道,“现在小妹月儿也到了该修炼的年纪,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再耽误下去,可就没机会了。”
屋内正在烧柴做饭的张月儿听到院内争吵,不由赶了出来劝架。
“大哥二哥,你们不要吵了,爹娘马上要收工回家了。”张月儿紧忙拉开张清,她不忍心看到两个哥哥为了她的事而争吵,“大哥,我不练武了,你别给我花钱。”
张清挣开张月儿的手,一想到芬芬有可能离自己而去,更加气愤,讥讽道:“如果当初不是你偷了家中的钱,你现在也不用打光棍了,还连累我。”
“你!”张猛一下血气上涌,从张清十五岁,他就开始供他练武,五年时间,花销何止三百两银子,远远超过当年他从家中拿走的积蓄,而他一身武功,也因为没有茯苓糕辅助,这么多年也只堪堪达到炼皮肉境中期,前途渺茫,如此付出,却只换回来这个。
“二哥,你少说几句。”张月儿焦急,“大哥也不容易,这些年你练武,都是大哥掏的钱,早就超过他从家中拿的积蓄了。”
“哼,月儿你不用为他说好话,这都是他应该补偿的,我的资质比他好,我练武五年,和他练武十年一样,不信的话,我们比试一番,谁输谁赢还要打过再说。”张清一脸不屑道。
张猛无言,两人境界相同,真打起来还真不好说。他这些年在悦来客栈上班,也就靠着人多撑场子,实战经验寥寥。
张福两人赶着落日最后一丝余晖,裤腿系在膝盖上,踩着草鞋,整个小腿上都是干泥巴,灰尘仆仆走进院子。
张福放下锄头,张母放下水罐,张福哼了一声:“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吵闹,还嫌不够丢人吗?”
“爹,娘,你们回来啦,饭我已经做好了,赶紧吃饭吧。”张月儿连忙上前牵着父母,往屋内走去。
张清冷哼一声,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