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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未被他亲到耳朵,身子一下子敏感得僵起来。谢骛清的手滑到她的颈后,让她抬头,感觉她又在习惯性屏息,不觉笑了。
人中上有热意下来,他的唇慢慢从人中移到了她的上唇。像有丝丝的放映室杂音在耳边响着,她像在看自己和他亲吻的黑白默片……清晰地看到谢骛清的唇在自己的人中和嘴唇上游移着,他开始吻她,把属于男人的热意和气息带给她。
何未被他吸得咬的嘴唇发麻,昏乎乎地两手抓住他腰后的腰带。
……
两人亲着亲着就到了卧室。
何未摔到床上,下意识扣住他的枪套。
谢骛清单手解开那把枪,连着枪套扔到她头上的枕头后。他的唇下不停,只是亲吻的节奏快了许多。何未感觉到自己的长发散在脸旁,才后知后觉发现头发早被他的手指撑开解开了,发丝在她脸边摩擦着,弄得人痒,心里也痒。
她微微喘着气,轻声问:“你过去都是这样?一定要解开枪才肯亲……”
他笑,嘴唇又堵上来。
何未继而又想,他这次回北京难免见到许多的前缘,会不会经不住诱惑重温旧梦?他抱住别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过去……或者在这两年。
谢骛清发现她亲的不大专心,离开她的唇,亲她的耳垂:“不是。”
什么?哦,解开枪……
她早在下一个思绪里不舒服了。
何未不想让他识破自己的心思,想说点儿什么,谢骛清的唇在她的耳垂到耳廓间移动,哑着声说:“怕枪走火伤到你。”
……
谢骛清亲完,抱着她问:“先吃饭?”如果继续,只怕这顿晚饭就冷得没法吃了。
何未轻点头。
嘴唇上湿着,麻麻的,她忍不住咬住。
他想提醒她咬得多了,出去人家看得到。上一回在隔间里就是如此,自己吃着腊八粥,几个人叩门进来问事情,何未为显示两人什么都没做、十分清白,积极地开了门。谢骛清想拉她都没拉住……那晚她走后,他被那些人好一阵嘲笑,说谢少将军怕是战场上待多了,完全不懂怜香惜玉。
她虚飘飘的,还不是很有实感,她见谢骛清瞧着自己的嘴唇,心更酥了。
谢骛清看她的神态,笑笑,没多说就下了床。
“清哥。”何未突然轻声叫他。
谢骛清回头看她。
“我想讲讲轮船的事,”她认真说,“那是给你的生辰礼,也是我为反军阀做的一点贡献。”
谢骛清走后,她开始学着留心和战争有关的讯息。听说了日本人一直扶持奉系军阀,曾把从欧洲采购的上万的枪支、数百炮弹和十几门大炮转卖给军阀,还帮他们建军工厂……这些过去都是她不曾注意的,在谢骛清走后,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