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是如此。
明知一切爱恋都会在某天戛然而止,亦或是在时间中慢慢褪色,灿烂都将消融,却还是执着的、贪婪的想要拥有。
一往直前,义无反顾。
树林彻底被抛之脑后,迎面吹来冰冷的风,她们终于抵达最高处的山顶凉亭,四周白雾萦绕,空中有着湿漉的水汽。
“时间刚刚好,还有两分钟,”言里倚在车旁,得意地炫耀说,“姐姐,我卡的准吧?也没有迷路。”
宋韫予笑着点头,“嗯,很厉害。”
她将头盔镜片向上拨,寒气顷刻涌了进来,不过视线中仍旧看不到任何颜色天空还是漆黑的,烟花并未燃起。
身旁传来一声细细弱弱的“阿嚏”,宋韫予转过头,便见言里已经摘了头盔,衣衫单薄,瑟瑟站在冷风中,鼻尖冻得通红。
“言言,没事吧?”宋韫予吓了一跳,连忙要脱身上的防护服,“你披着衣服,别感冒了。”
谁知她动作却被言里按住,小朋友眼巴巴地凑过来,使劲摇头,“不行,姐姐你穿着。”
早知道不应该轻易相信言里,这人不知怎么的特别喜欢在自己面前逞能,就应该在出发前,让她回家再套件衣服。
宋韫予扶额,看着小朋友在风中摇晃的模样,哭笑不得:“山顶这么大的风,别把你给吹感冒了…要不还是下山吧?”
言里说:“我身强体壮,我蹦跶两圈就好了。”
说着她还真还跑开,在观景台边上小跑两三圈,接着又跟磁铁一样吸附回来,黏到宋韫予身旁。
言里鼻尖微红,垂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可怜巴巴的:“姐姐,我还是冷。”
“那怎么办?”宋韫予无奈。
言里早就想好应对方法,一块软乎乎的小年糕钻过来,偷偷抱住她腰际,“姐姐给我抱会,待会就不冷了。”
宋韫予失笑,抬手捏捏她的脸颊,言里则变本加厉,整个人赖上来,细软的发蹭过脖颈,毛绒绒的。
她的皮肤微凉,估计是一路逞能被风给吹的,散在脖颈间的呼吸却湿润温热,安安静静地抱着自己,乖巧地像只小猫。
两人静静站在山顶,四周万籁俱静,没有其他的游客,是言里暗搓搓地谋划已久,期盼着与姐姐独处时光。
终于能够摆脱言会抢东西吃的八百瓦大灯泡诺诺,言里“老泪纵横”,继续安心地赖在姐姐怀里,将她的温度偷走。
烟火不知是晚点了,还是取消了,总之迟迟不见燃起,言里等得百无聊赖,小声开口:“姐姐。”
宋韫予浅笑:“嗯?”
“最近不是天气热吗,老妈说要选个时间,带我们去海滩边上玩几天。”
言里凑过来,问道:“姐姐最近有时间吗,要不要一起来?老妈说她报销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