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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温泉之旅就是言阿姨出的费用，宋韫予有些不太好意思，正想推脱，结果看着言里水汪汪的眼睛又一下子心软了，“我…我倒是有时间，但要看言阿姨的意思。”
“这就是老妈的意思，”言里瞬间来了精神，“是她让我来问姐姐你有没有空的。”
宋韫予稍有惊讶，“是这样吗？”
言里使劲点头，当然她没有将具体原因说出口，言妈找其实是因为经常被两个小孩烦到头疼，无意间听说她们都怕宋老师，想要聘请对方来当“援军”的。
“我会仔细考虑的，”宋韫予笑着说，“不过费用这边肯定不能言阿姨全出，我会负担一部分。”
言里含糊地“嗯”了声，她转着眼睛，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对了，姐姐。”
她平时声音都清亮干脆，唯喊有“姐姐”的时候咬字软糯，尾音拖得可长。
“姐姐是为什么会答应我啊，”言里小声问道，“我一直觉得，怎么说呢，觉得你把我当小孩子看待。”
宋韫予扑哧笑了，眉眼微弯，手搭在言里后颈，柔柔地抚过碎发，“其实……”
她刚说了两个字，漆黑的夜空中忽然升起一道窄窄的火光，那光芒达到顶端，忽地炸开。
火光流溢涌动，金色瀑布飞溅而下，夜幕中勾勒出繁华一幕，星点光芒仿佛触手可及。
言里微微抬头，宋韫予也偏过头去，光芒浸没在发隙间，像是洒下点点亮粉，描出金色的轮廓。
“隆隆”声遥远传来，盖过蝉鸣与心跳声，言里盯着看了会，忽然转过头。
两人视线相对。
言里睁大些眼睛，没想到姐姐也在看着自己，她的面孔半掩在头盔中，只露出一双过分好看的眼睛，里面星星点点，都是璀璨的烟火光芒。
“姐姐……”言里忍不住开口，只可惜声音对比起烟火来说太过渺小，宋韫予偏了偏头，问：“你说什么？”
焰火纷繁，成千上万的光点逡巡起舞，拉出一道细长明亮的线，落在她的鼻尖。
“姐姐，我喜欢你。”
明明姐姐已经答应自己了，言里还是紧张地手心冒汗，声音轻轻颤抖着，被淹没在轰鸣之中。
“你说什么，”宋韫予蹙了蹙眉，解释说，“噪音太大了，我听不清楚。”
言里抿了抿唇，她忽然倾过身去，依在宋韫予身旁，唇边触上她的防护头盔，小小地亲了一下那光滑边侧。
宋韫予愣住，言里已经退回身边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用手捂住泛红面颊，“好了，看烟花吧。”
姐姐却并未转过头去，她似乎说了一段很长的话，但被爆炸声响盖住什么也听不见。
言里迷茫地望着她，能看见姐姐嘴唇翕动，奈何读不出什么意思来，到最后也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