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挂断了电话,太阳明晃晃地照着地面,热烈而滚烫,能清晰地看见漂浮的细尘。
言里长长叹口气。
。
摩托的油量过半,她却没心思继续训练,给老妈发了一条“中午不回来吃饭”的短信后,便调转方向去了小镇上。
小镇还是老样子,人流不多不少,言里将摩托车停放锁好,向着画室里面走去。
她今天来的早,正赶上画室的午饭时间,几个学生正坐在沙发旁吃便当,而宋韫予在收拾着用于绘画的静物。
“叩叩。”言里有礼地敲两下门,紧接着旋开一道门缝,她探进半个头来,四处张望着,眨了眨乌墨似的眼。
画室众人都跟着看过来,其中便包括扎着马尾的黎琳,她神色一僵,接着猛地转过头,不和言里对上视线。
言里才不管她,目光晃悠着,精准找到木桌旁的宋韫予,眼角笑得弯下,“姐姐,我过来了。”
“今天不用在山道训练吗,”宋韫予笑着问道,自然地帮她打开门,“进来吧,吃午饭了没?”
言里像是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一身黑色防护服,唯有露出的手腕细白玲珑,上面戴着一串玉手链。
“昨天晚上好像下雨了,道路泥泞不好开,”言里信口胡扯,“我就提前过来了,没打扰到你吧?”
宋韫予浅笑着摇头,嗓音轻柔:“你先休息下,我收好东西后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
言里乖巧点头:“好。”
画室众人都习惯了这人天天过来和宋韫予一起回去,见怪不怪不足为奇,只有许久没见的黎琳神色不悦,用余光偷偷瞪着言里。
“最近都没看到你,”言里浑不在意,在沙发上一坐,偏了偏头,“各种事情都还好吗?”
黎琳身子一僵,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后躲,她抱着饭盒,半天才嗫嚅一句:“还…还好。”
离婚的程序有些麻烦,但是妇联的志愿者们对她们很上心,兄妹俩和母亲都被保护的很好,法庭之外再也没和那个残暴的“父亲”见过面。
黎琳低着头,紧紧抱着盒饭,指节用力得泛白,声音微不可闻:“你…你和宋老师……”
言里没听到:“啊?什么?”
“没什么,”黎琳迅速转了话题,她拨弄着饭菜,赌气般说,“你画得这么菜,来画室干什么啊。”
言里心一梗,默念好几遍“不和这小孩子计较”才把火气压下来,嘀咕说:“我来看宋老师,不行啊?”
这话说的,几个学生全都齐刷刷望过来,目光刀子似的扎在言里身上,简直生生要将她剖开。
“行了行了,”宋韫予哭笑不得,连忙过来拽走言里,还不忘叮嘱学生们,“我带言小姐去吃个饭,你们有事就找楼下的陈阿姨。”
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