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却执着地一定要她出去散散心，甚至和护士放话说宋韫予不去旅游，就不给她进病房来。
宋韫予无奈之下，还是答应了言阿姨，而奶奶听闻后很是开心，抚着她的手说：“好啊，趁年轻多四处走走、玩玩，成天呆在同个地方多不像话啊。”
奶奶见过她茂盛生长的模样，也见过她腐烂凋零的模样，一天一天地消沉下去，被沼泽所浸透淹没。
应该是之前那个来看过自己的黑衣小姑娘的缘故，宋韫予好不容易恢复些以往的精神了，奶奶不想她再回到以前的状态，便拗足了劲想要孙女出去旅游散心。
“可是去旅游的话，便不能两天来看您一次了，”宋韫予低声说，“您身体还好吗？”
奶奶笑声爽朗，“我身子骨硬朗着的，再加上这么多医生、护士在，担心什么啊。”
宋韫予顿了顿，没有说话，而是将头低得更深，肩膀都在轻轻颤抖。
离开病房后宋韫予去缴纳了这一期的住院费，卡中瞬间少了好几个数字，剩下的部分屈指可数，她却丝毫不心疼。
“诶哟，宋老师又来看家人了吗？老人家有你这么个孙女，可真是有福气啊。”
护士长叹口气，“我可见过太多没良心的子女了，对老人不关心不爱护，就扔在医院任其自生自灭。”
宋韫予微微颔首，长睫低垂着，声音很轻：“奶奶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抛下她。”
护士长拍拍她肩膀，两人在门外聊着天，而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经过，说道：“宋小姐，过来一下。”
宋韫予向他走过去，本来平稳的医院地面却猛地颠簸起来，她站立不稳，险些摔倒。
一阵颠簸将宋韫予惊醒，她四处望了望，这才发现自己还在飞机上。
机舱内熄了灯，大部分旅客都在睡觉，只有小部分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她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正想直起身子来，耳畔却传来一声糯糯的鼻音：“嗯……”
自己怎么睡到言里肩膀上了，宋韫予连忙直起身，不过面前的小朋友还睡得很熟，歪倒在她的围脖上，面颊红扑扑的。
之前的梦境让宋韫予有些心烦意乱，她揉了揉额间，起身去飞机的洗手间洗手。
“哗哗……”
清水蔓过指节，被她鞠起一小捧，泼到了面颊上。
宋韫予抬头望向镜子，里面映出一副疲惫苍白的脸，她叹了口气，又拍拍自己面颊。
得打起精神来才是，分明答应了奶奶，答应了言阿姨，要和她们好好地出来玩，自己却一副神色恹恹的样子，未免也太过扫兴。
她从手提包中拿出口红，顺滑地一涂，气色果真提亮不少。宋韫予回到座位，轻手轻脚地坐下，尽量不想吵醒言里。
言里睡得很熟，头歪倒在窗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