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一颤一颤的，像是在面颊上停落两只黑蝶。
小朋友睡着的样子太过可爱，宋韫予稍稍探过身子，轻捏了捏她的面颊。
谁料，本应该睡着的言里却倏地睁开眼睛，里面清清澈澈，哪还有半丝睡意。
“姐姐，抓到你啦。”
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面颊边上旋出两个小酒窝来，一个深，一个浅。
宋韫予有些无措地停在原地，捏人家脸的手都没来得及收回，明晃晃的罪证就这样摆在半空中，任由言里调查。
言里笑得灿烂，一边覆上姐姐手背，一边则是向她怀里蹭去，非得要抱抱才能罢休。
“好了，被你抓到了，”宋韫予顺从地收回手，问道，“言言想怎么样？”
大多乘客都睡着了，乘务员也回到机舱最后面休息，言里从前排缝隙间窥探几眼，发现言妈和诺诺两个也睡得很熟，小孩歪倒在个毛绒玩具上，呼吸沉沉。
对她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
两人声音压得很低，气息若有若无地缭绕在耳旁，像是最为暧昧的窃窃私语。言里假模假样地思考起来，笑得眼角弯弯，“让我想想。”
宋韫予看她压根就没想多久，或者早早就在心中盘算过了，总之几秒钟便光速得出“答案”。
飞机平稳地行驶着，机舱中有些潜藏的隆隆回声，只不过这一切都被心跳所淹没，再不能听到除她之外的话语。
言里凑上前来，小猫似地蹭着宋韫予的鼻尖，软声道：“姐姐趁着我睡着捏脸，怎么不亲我一下？”
这小孩真是越来越大胆，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宋韫予还记得她最开始一看见自己就脸红的模样，和现在这个小狼崽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宋韫予刮刮她鼻梁，笑得不急不缓，将问题扔回给了言里：“那你想我亲哪里？”
“额头、鼻尖、脸颊……”
指尖顺着宋韫予的声音而缓缓滑落，抚过每一个她说过的地方，最终轻轻搭上唇畔。
“还是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埋藏的小彩蛋：本章48左右的地方，言里数了十一秒，而“情”的笔画，恰好就是十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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