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是没有人买,而是我不愿意卖,”宋韫予点点她额心,笑着问道,“猜猜看是那一幅?”
言里呆了几秒,忽然猛地反应过来,耳尖瞬间就红了,她鼓了鼓面颊,小声说:“我的那一幅吗…你不早说。”
宋韫予笑而不语,指尖触上眉宇,帮言里将几缕碎发挽到耳后,动作极轻、极柔。
“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我带你去,”宋韫予温柔地望着她,“我今天请客。”
言里顿时来了精神:“真的?”
“真的,”宋韫予失笑,“哪里都可以,随便你选。”
言里才不傻,她心中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想,无论再高端的餐厅、再精美的食材,肯定都比不上
“我想去姐姐家里,”言里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可以吗可以吗?”
迫切的情感呼之欲出,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小朋友有多么着急,宋韫予哭笑不得,说道:“当然。”
言里高高兴兴地搬起画,变成了任劳任怨的搬运工,两人辗转换乘了好几路地铁与公交,终于来到宋韫予的公寓旁。
宋韫予住的地方很偏僻,整栋楼灰扑扑的就跟危房似的,一楼被各类店铺占据,得从后门处才能绕上来。
“把画给我抱着吧,”宋韫予伸出手示意道,“木框还挺沉的,一路辛苦你了。”
言里抱着不肯放手,宋韫予也拿她没办法,只好掏出钥匙开门,将神采奕奕的小朋友领进家里。
同样的价格,在乡间能轻易租到座不小的别墅,在北城这样的大城市连一间十几平米的小公寓都勉强,可以说是很残酷了。
不过虽然地方不大,宋韫予却收拾得很干净,窗沿摆放着洗笔筒,还有几个淡紫色的多肉小盆栽,在阳光下舒展着懒腰。
言里看看干净的桌面与碗筷,再想想自己乱成一锅粥的房间……简直是更惨不忍睹了。
床上被褥叠得很整齐,空气中能闻到些淡淡的干净香气,自然而然地,慢慢沁透入骨髓深处。
时间稍微有点晚了,再准备两人晚饭其实有点来不及,宋韫予纠结片刻,最后无奈决定打火锅。
汤水咕噜噜地沸腾,宋韫予端出几盘肉丸和薄肉片来,轻轻倾倒进小锅里面。
两人席地而坐,白雾腾腾升起,言里拿着筷子,有些迫不及待地戳了戳沉在底下的肉丸:“什么时候可以吃?”
“别急啊,”宋韫予笑着说,“这才刚刚放下去没多久。”
小屋中满是热气,驱散了秋日的沁寒,姐姐面颊染得微红,细白修长的手持着筷子,给自己碗里夹了好几块肉。
言里基本不用自己动手,吃完一块宋韫予又给她添两块,导致碗里总是满满当当的,堆满了好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