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稳重,完全忘了自己年轻时什么样子,当初听到吕相试子的事迹他差点没笑出声。
二人又是沉默,空气再次开始凝滞。
“早上幸得顾先生府上赠粥,据下人所言颇为新奇,申国公可要一赏?”
顾修竹比林海大了近十岁,林海平日里唤一声顾兄,但此时却紧张得又唤上顾先生。
顾修竹想到徒弟那雪白好看、看似简
白净内里却花里胡哨的粥,和这些普通的腊八粥一比简直就是绿茶小白花,再想想对方早年支撑内忧外患的大宋、扶持着刚刚即位的少年天子在太后底下如履薄冰,这几年情况好不容易好一些,武林人又越来越张扬,这苦逼日子和他徒弟那妖艳白莲花一样的精致腊八粥一对比,连他都要被虐出眼泪来了。
“啊哈哈、没什么稀奇的,只是这几年南边流行的做法罢了,花里胡哨的,就是讨女眷欢心,唉——说起来有没有让玉儿尝尝,我记得这粥在南边还挺讨那些年轻后生喜欢。”
一段话说完,顾修竹松了口气,暗暗点头。
很好,这粥和我没关系了,那是南边最近的流行,都是讨年轻人和女眷喜欢的玩意儿,和我有什么关系。
啊、不错,还顺便帮蠢小子把粥送到林丫头那里了。
嗯,不愧是我。
林海闻言深深地看了顾修竹一眼,情绪复杂。
我帮您缓和旧友关系,您就想着让那小子来拱我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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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昨天辞了外祖母回府,在熟悉的环境里顿时放松了下来,早早就睡了,一夜无梦。
早上起来用过腊八粥,先给九九消寒图添上一笔,看了会儿书,又去翻孙姐姐那儿送来的《衔蝉小录》,怡然自在。不知道是因为天冷了,才过了辰时,便觉得早上用少了,便打发人去厨房取些点心。
没几时,下人带着一大盒食盒回来,从里面取出一碟又一碟的粥果儿,摆了一小桌。
黛玉道:“好你个陶蓁,让你去取些点心,你尽又拿粥来打发我。”
陶蓁从食盒最下面小心端出了一只皎白的浅碗,像是定制的,比寻常的碗略大些、浅些,竟然透着些盘子的意思在里头,碗里盛着的大约是粥,却雪白透明,与寻常不同。
陶蓁一边用细筷取粥果儿铺在粥上摆出图案,一边解释:“顾先生怜爱,一大早府上便送了腊八粥来,您用上几口吧。”
顾先生那儿没个伺候的下人,更别说厨子了,他自己也是个四体不勤的,倒是闲时说过以前山里伺候的饭食的人未来时都是阿杨掌的火,似乎还颇念念不忘。
黛玉垂眼去看粥,偏的与现在常见的腊八粥不同,倒的确像是阿杨的风格,道:“少铺些粥果子,我不爱那些。”
陶蓁最后在图案中间点了些玫瑰丝就停手了,把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