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咧!”
方兴吐了吐舌头,眉目含笑。
召芷哪里和同龄异性如此近距离谈笑过,这才想起贵族大小姐的矜持来,不禁一愣。
“都怪你,说到哪了?”召芷摸了摸头上的玉簪,“算了,我问你,公父说周天子驾崩于什么林子,想必你也在罢?”
“彘林。”方兴礼貌地点了点头,召芷很满意他的反应。
她莞尔一笑:“那怪人听说天子驾崩,他竟也不吃不喝,闹着要给周天子戴孝服丧。你说他一介平民,有必要操这个闲心么?”
方兴皱了皱眉,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头。
“他呀,天天张口闭口都是‘天、地、君、亲、师’这般大道理,”召芷美目微闭,“在芷儿看来,他倒比教书先生还迂腐上好多倍咧!”
野人少年苦笑着,一言不发。
“嘿,说话呀,哑巴吗?!”召芷举起象牙箸,狠狠扎向方兴臂膀。他这一吃疼,差点栽进卧榻。
“我我……”他一脸惊恐,“你你……”
“看来你不是哑巴,而是结巴!”召芷口头数落着,却突然感到一阵心慌,我戳疼他了么?不对,我为什么要关心他的感受?
方兴这才弱弱道:“回禀女公子,你要我说什么?”
“你!”召芷剑眉直竖,噘着嘴道,“随便说些什么都行,反正别当闷葫芦!太保府还不够闷吗?”
“好,我说,”少年面带委屈,目不转睛地关注召芷手中“凶器”的动向,道,“你说那怪人关在阁楼上读书,读书是好事呀。”
“好事?何以见得?”召芷觉得新鲜,野人的想法果然新奇。
“我也想读书认字,可惜无人教授,”他眼神黯淡下来,“幼年时亡父还会教些,可后来他……”说到这,少年开始哽咽。
召芷皱着眉头,她虽爱耍大小姐脾气,但内心实则敏感得很。她知道对方定是想起亡父,想起他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她笑着安慰道:“这还不容易?芷儿晚上就同公父说,让先生也一齐教你,我俩一同读书识字可好?”
言罢,召芷踮起脚尖,想学召公虎那样,伸手要拍对方肩膀。可方兴身高不低,她费了好大劲才够着一些。
方兴闻言眼中放光,赶紧拜谢道:“如此甚好,方兴先谢过女公子。”
“免礼免礼,”召芷见对方行了大礼,又好气又好笑,“读书可以,若你变成又一个书呆子怪人,看芷儿饶不饶你!”
“不敢,不敢!”少年悻悻地笑着,不置可否。
召芷见他刚才提起其亡父,便接着话茬道:“说起你爹爹,公父似乎对他很是敬重咧。”
“真的?”方兴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过去十几年,公父始终封存着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