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从未让人居住,更是不让芷儿进来。”
“可你今天还不是不请自来咯?”
“芷儿这不是好奇你父子到底是何许人物嘛,竟能让公父如此挂怀。”看到方兴的反应,召芷想起方才的唐突,略微觉得难为情。
“挂怀?”
“可不嘛!你这一来,公父立马腾出屋子,还安排两位老仆服侍,”召芷叹了口气,“说来也怪,这二仆在府里住了一辈子,平日里对谁都不客气,却唯独对你毕恭毕敬。”
“果有此事?”方兴想了片刻,“难道是因为亡父曾担任太保府家宰的缘故?”
“召武叔叔的名字,芷儿也曾有所耳闻,”少女嫣然一笑,“这不,两位老仆能殷勤待你,可是大稀罕事,或许你爹爹当初确实待他们不薄。”
方兴闻言,唏嘘不已,眉宇间又泛起一丝淡淡忧愁。
“提到这二仆,”召芷突然想起一事,神色大变,对方兴耳语道,“芷儿方才无意中听到他们对话,似乎说起一个惊天秘密……”
“什么秘密?”少年凛然。
召芷又瞥了眼门外,左右确认无人后,方才轻声道:“听他们说,当年芷儿兄长是被那怪人害死的!”回想起刚才听到的无心闲聊,她依旧吓出一身冷汗。
“你的兄长?太保召公夭折的独子?”方兴不明就里。
“芷儿起初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召芷蹙眉道,“可这两位老仆虽然脾气古怪,但瞎话是从来不说的……”
“所以呢?”
“所以我这不是找你出主意么?亏公父还夸你颇有才智咧。”召芷嗔道,她不知道为何公父对这位野人少年如此敬重,但肯定不仅仅因为其父担任过太保府家宰那么简单。
“可是女公子,”方兴一脸无辜,“你还没细说两位老者说了些什么,我又如何参谋于你呢?”
“也是,”召芷拍手一笑,“倒是我疏忽了。芷儿出生之前,兄长就已然夭折。可每次我问公父,他都说他乃是得了热病死的。可我方才听二仆闲谈,却说是那怪人害死了兄长。”
“不对吧,”方兴似乎找到纰漏,“你说那怪人与我同龄,你兄长夭折之时也不过三岁而已,一个三岁的婴孩如何能杀人?”
召芷努力想了片刻,又补充了信息:“对了,老仆说是国人暴动时害的。”
“这就奇了,难道这怪人与暴民有关,所以被软禁在你太保府里?”方兴推测道。
“有道理,一定是这怪人失手打死芷儿兄长,故而被公父囚禁!”召芷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不对,不对。”
“哪里不对?”召芷从小到大哪里被人直接反驳过,口气有些恼怒。
“你都说太保将他视作贵客了,”方兴耸了耸肩,“哪有把杀子凶手奉若上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