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瀚,说道:“崔公、季卿,以为仇公此议何如?”
季和不赞成,说道:“大王,拓跋、慕容两部相比,现下是拓跋强而慕容弱,若是先攻慕容,则就等於是给了拓跋部进一步积蓄力量的机会;并且,拓跋倍斤此獠,狡诈多端,能屈能伸,远非慕容炎可比之也,今不及早抓住机会灭之,必为我大秦之后患!”
仇畏察言观色,已经看出蒲茂倾向於他的建议了,因是对季和的反对,他微笑应之而已。
……
却是果如仇畏所料,尽管那天蒲茂没有定下是接受季和的建议,还是接受仇畏的建议,只是於当日遣了使者赶去柔然,与柔然议共谋拓跋倍斤之事,但於今日,在前后几天接连闻报陇地近期发生的那三件事后,他终於说出了他在季和、仇畏两者建议间的选择。
仇畏以老成稳重的风度,摸了摸颔下花白的胡须,说道:“大王,赴柔然之使,现下应该是还没有到达柔然,陇地那边好像也无有什么大的变故,大王却为何此时决定攻慕容氏?”
蒲茂扬起新接到的那道河州情报,笑道:“孤还没有来得及给你们说,就这几天,孤接连收到了好几道陇州那边的情报。一个是张道将被麴氏子弟围攻;一个是河州州治正在迁往金城;一个是黄荣上书令狐乐,请求令狐乐不要急於给令狐婉和麴爽之子完婚。……仇公、崔公、季卿,这三件事,说明了什么?”
崔瀚说道:“回大王的话,这三件事说明,莘迩和麴爽的争斗日渐激烈了。”
“早在莘阿瓜把他的两府设在金城的时候,孤记得,孟师就对孤说过,莘阿瓜与麴爽必会因争河州而产生内斗,果如孟师所料啊!他俩现在不但斗起来了,而且斗得不亦乐乎!都闹到谷阴去了!……仇公,你现下知道孤为何决定即攻慕容炎的原因了吧?”
仇畏说道:“是,臣知道了。莘阿瓜、麴爽生起内斗,则陇地现必是已无外顾之力,此确乎是我王师攻灭慕容炎的大好机会!只是大王,柔然那边?”
蒲茂眼中闪烁明睿的光芒,说道:“季卿日前的分析不错,柔然屡受拓跋倍斤的欺凌,孤约之共击拓跋,柔然必不会拒绝。咱们这边先做兵马、粮秣的调动,等到咱们部署的差不多了,柔然那边的答复应该也就能到了。这叫做两不耽误,哈哈。如何?”
崔瀚目转季和,却见季和垂首恭立,默不作声,没有再反对进攻慕容氏。
崔瀚赞同季和的建议,也认为先打拓跋部才最好,可是仇畏那天提出的那几个先打慕容氏的原因,他又无从辩驳,故此没有办法,只好亦不作声。
仇畏保持稳重的风姿,说道:“臣以为,大王高明!”
蒲茂乾纲独断,一锤定音,说道:“事不宜迟,调兵、征集民夫等务,明天就着手开办!”
……
出了宫城,崔瀚叫季和与他同车。
两人坐到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