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冠三军,只是在礼节上头,有些不通,不过说起胡舞,骁骑却是一把好手!今天,就请崔公等观一观骁骑的舞姿罢!”
苟雄呆了稍顷,先是求救似的朝蒲洛孤看去,蒲洛孤只当未见,接着又往仇泰看去,仇泰也没吭声,没得办法,他只好放下羊腿和酒碗,不情不愿地下榻到地,挽住袖子,掂起脚尖,旋转身形,在席中,给崔瀚等人跳了一支胡旋舞。
等他跳过,崔瀚等人称赞不已。
蒲茂端起酒樽,笑道:“骁骑此舞,粗粗可看,略算助君等酒兴,君等请饮此杯。”
孟朗、崔瀚等举杯,一起把杯中之酒饮下。
苟雄回到榻上,深觉受辱,心道:“我堂堂四品骁骑将军!大王却叫我跳舞给这帮唐儿酸儒看!他娘的,这个崔瀚,还夸老子‘舞姿雄健’,老子雄健不雄健,你又没试过,怎生知道?今日之所以求大王,参与此宴,老子乃是为亲眼见一见崔瀚何人,不料受此羞耻!气煞我也!”
他气嘟嘟的,端起酒碗,仰脸去喝,却只落了两三滴酒水到嘴,原来是碗中的酒他刚才下榻前已经负气喝干,他给忘了。众目睽睽下,他倒是不好意思给看人看出他喝了满嘴的空气,便装着有酒,装模作样的咽了两口。说不得,这笔仇,他又给记到了崔瀚头上。
一场酒宴,直到入夜才散。
蒲茂亲把崔瀚等人送出殿外,目送他们远去,这才心情愉快地回寝宫。
慕容妃是他的新宠,而且现在邺宫的妃子,也只有慕容妃这一个新立的妃子,因是他去的,自便是慕容妃的住殿。
慕容妃跪拜迎接,见他酒意昂然,满面春风,极是开心的样子,就问道:“敢问大王,是什么开心事?如此喜悦?贱妾斗胆,敢请大王说与贱妾听听,也好让贱妾能陪大王一起开心。”
“孤今日确是是有开心事,而且是非常大、非常大的开心事啊!”蒲茂说着,把手臂向两边夸张地张开,以表示他开心的程度。
“是么?大王,敢问大王,是什么开心事?”
“这件开心事就是:汝兄所弃之贤,今俱归孤有矣!洛、邺之得,孤不喜之,今诸贤归孤,孤大喜之也!特别是清河崔瀚,着实高才!今天孤与他坐对言论,深觉此公,才能不下孟师!有孟师、崔瀚为孤日后的左膀右臂,心腹辅佐,哈哈,哈哈,北地何足平也?天下何足定也!”
慕容妃说道:“大王开心,原来是因为得贤!贱妾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孤问你,你觉得孤与汝兄相比,孰高孰下?”
“崔瀚之名,贱妾虽妇人,亦有闻之,慕容炎不能用之,而崔瀚今投从大王,别的不说,只这一点,慕容炎又何能与大王相比?”
蒲茂越发开心,挑起慕容妃的下巴,笑道:“你却是会说话!”
慕容妃媚眼如丝,细声问道:“大王困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