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疼进了骨髓。
他从前以为,自己的武功纵然比穆沧平差些,也不会差得太离谱。百八十招以内,总可以一战。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刚才穆沧平那只手若是捏在了他的喉管上,他现在已经没了喘气的机会。
也正是这点认知将他冲的怒火压下去不少。
但任凭谁挨了一耳光都不会善了,尤其歆卬素日里高高在上,是受人敬仰的道君。
没等他开口,穆沧平冷冷发话了:“你去见过子建了。”
原来是为这事来。
歆卬有些许心虚,但也不惧,他去见自己的侄女婿,也不是什么见不得饶事。
“是。他一个可怜孩子,不良于行,闷在那个客栈里,终日忧心,我去看看他有何过错?”
穆沧平注视歆卬,眸中泛着冷意。
歆卬自觉将到嘴边一大篇控诉的话咽了回去。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相信你动穆典可是为给你那个侄女报仇吧?是替你的好女婿打算吧?”
歆卬的舌头僵住了,平时在信众面前口若悬河的自信全然没了。穆沧平的目光犀利得像一把刀,能剖开他的胸膛,直见心肺。
“歆卬,”那声音冷冷的,像严冬时候早起,挂在屋檐下一串泛着清冷流光的冰凌子,“你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操心起我的家事?”
“你是养虎为患!”
身后是万丈悬崖,歆卬不能再退了,他厉声道:“你要带回家的,不是温驯的兔子绵羊,是一只老虎,一只内心充满仇恨凶残无比的老虎。总有一,她会把你身边的人一个个吃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要是真有这样的本事,我很期待。”
穆沧平背手行,在廊下石墩坐下,语气散淡:“谁也不是闲得没事,去养只兔子玩。”
“你是不是太自负了?可没有千年防贼的。”
“是吗?”穆沧平淡淡道。
他那神情就是在告诉歆卬,我就是这么自负,自负到不愿听你这么多废话。
就像从前很多次一样,歆卬准备了很多话,但在穆沧平面前根本没有机会出口。
兴许他很有道理,但穆沧平压根不在乎。
实力的过分强大,让他不必像歆卬那样瞻前顾后,只管随心所欲的行事,又总能履危为安。
“穆典可,你不要动她。”穆沧平道:“如果有下次,你没死在她手上,会死在我手上。”
“为什么?”歆卬不甘而愤恨,“白歌不可不为她妹妹报仇,你也要杀了她吗?”
“不一样。”穆沧平道,“白歌为情,我没有理由拦她。你为利,却不懂得怎么谋大利。”
他打心里,很是看不上歆卬这一点。
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