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可见这读书,死读书,光读书,是不成的。”
说起左懋泰,几人全都痛惜不已。
要知道,左懋第正是与堂兄弟左懋泰、左懋芬、左懋桂、左良辅等一起,加入了山左大社,才开启了立志之机。
回想往日,他们这些人除了交游聚会、切磋学问,评说时政外,又何曾关注过平民生祉?
黄宗羲说他们眼高于顶,恰如其分。
左懋第羞愧于往日的浮躁,下定了决心。
“诸君,我打算去追随黄太冲,你们呢?”
张允抡迟疑道:“今年乃乡试之年,仲及你不考了吗?”
左懋第哈哈大笑,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黄太冲又有何功名?可他所作所为,难道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要我说,大英雄诚如是。区区功名,考了又如何?不过又是宦海一蝇营之辈。岂能与拯救天下相比?”
姜埰、蒋垓被他所激,纷纷附和。
“仲及,我们与你一起去寻求大道。”
沈迅看看几个至交,咬咬牙,终于有了决断。
“罢了,罢了,今生便陪同你等任性一回。”
张允抡看着神采飞扬的几个朋友,一时间竟满腹苦涩。
他和四人不同。
左懋第四人全是大族子弟,即使不去考取功名,也不愁吃喝,照样生活优渥。
可他却担负着家族兴旺的使命,无法选择。
一想到从今以后和朋友们分道扬镳,张允抡不免悲从心起,茫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