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用的?”
“戴上吧,这地方不方便被人看出身份,所以来的人都戴面具。”陈玉衡一边说一边自己先戴上面具。
蓝桥虽不明就里,但听陈玉衡这么说,便也戴上面具。他被陈玉衡引着走进一间小屋,又沿着屋内一条旋转的石阶拾级而下,最后走进一个极为广阔的地下空间之内。
这是一个深近三丈,长宽皆逾百步巨大空间,像一个大漏斗,除了正中最深处一块方形的小平台外,四周由低到高都是一层层的长条石凳。先进来的人都选择靠近小平台的底层石凳坐下,蓝桥和陈玉衡因进来得晚,只能坐在偏远偏高的后排石凳上。
小平台的周围点着一圈火把,平台上挖着纵横交错的田字形沟槽,里面用灯油点起一条条火龙,把小平台映照得亮如白昼,四周一层层的石凳却似隐在黑暗之中。
蓝桥看着下面人群手舞足蹈的兴奋模样,奇道:“这该不会是什么隐秘的祭祀活动吧?还是说这是个地下大戏台?”
陈玉衡神秘地一笑道:“不是戏台,但也差不太多。最底下那小平台就是好戏上演的地方,咱们坐的这边就算是观众席。”
蓝桥还想再问,忽听三声锣响,底层的观众们立时安静下来。
陈玉衡则朝蓝桥努了努嘴,示意他往戏台上看。
只听得一声刺耳的铁门响,一个身穿灰布长衫扎着粗辫子的瘦弱姑娘瑟缩着走了出来。她赤着一双小脚,惊恐地看着四周目光如血的人群,缓缓走到最西侧的火龙之后。
伴随着另一声铁门响,又一个粗麻衣裙的少女走到东侧的火龙前停下。比起西边的粗辫子姑娘,这位少女显得更平静一些,她苍白的面孔不知是受了气氛的感染还是被火映的,已开始有些泛红。
陈玉衡看得入神,兴奋地指指点点:“嘿,东边这姑娘还挺文静的。”
蓝桥不解地问道:“她们这是要做什么?表演歌舞吗?”
“这可比歌舞刺激一百倍哩……”陈玉衡话未说完,就听又一声锣响,几位侍者举着托盘走至各位观众的身前。
陈玉衡低声解释道:“现在可以下注了,这里不用筹码,只用货真价实的白银。乔恩公,你看好哪边啊?”
“什么看好哪边?”蓝桥被他问得一头雾水,陈玉衡却早已信心十足地摸出五只银锭,尽数押在西侧的粗辫子姑娘身上。
待侍者笑着走开,陈玉衡解释道:“等下这两位姑娘要开始厮打,无论如何只会有一个人活下来。我们下注,就是在赌,谁能活下来。”
“什么?”蓝桥差点失声叫了出来,半晌才勉强平复过来,“所以这是一场角斗赌局?”
“正是。”陈玉衡笑吟吟道,“买定离手,至死方休。每场角斗一条人命,你说刺不刺激?”
“天呐……”蓝桥难以置信地看着小平台上正用目光彼此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