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件事呢?把这些事情从上到下写下了,不要为了后边的事情耽误前边的,也不要因为眼前的事情耽误了长远的。我把读书考功名写在了第三项,所以,如果您真的能帮我的话,我立即辞去这衙门的差事,去子衿书院读书。”高克明认真道。
“既然你下定决心,我就修书一封,寄过去,凭我这几分薄面,想来应该会收下你的。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先等回信,有了明确答复再走。若有万一,我就请从仪把你推荐到太府,不过到京城,你就要一切靠自己了。“陈曹司说道。
“一切全凭曹司做主。”高克明说道。
“别,这可是你一辈子的事情,千万别说由我做主,这担子太重,除了你谁也扛不起来。你得自己想好。”陈曹司一脸严肃道。
“那曹司就先写书信吧,我这两日先收拾一番,和一帮兄弟们告别,随后就出发。若是子衿书院的人看不上我,还要再劳烦曹司一趟。”高克明拜谢道。
“这是自然,我帮不了你也不能害你啊。对了,几本经学书籍你买了吗?这几日要翻看,收下你之后,书院也是通过考校你经学,然后分书阁,虽然进不了天字阁,但是也尽量别落在黄字阁。至于这个会考名额,我自然会帮你,想来欧阳郡守离任前这事情就能办好。”陈曹司说道。
“那就有劳陈曹司了,深恩大德,无以为报。”高克明行礼。
“天助自助者。我只是推你一把,乘风破浪,还是要靠你自己啊。”陈曹司说道。“对了,排在前边的两件事是什么?”
“阖家团圆,睡遍天下美娇娘。”高克明说道。
“呵呵!”陈曹司忍不住笑了。
高克明也笑了。
……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高克明朗诵道。
“念叨郑西坡这两句诗干什么?难不成你看开了?也想清修?”玄悯一边擦脸一边问道。
“没有,我正直青春年华,秦楼楚馆都没去过一回,就这么出家,不是亏死了?”高克明说道,“早春这么冷,你还冷水擦脸?”
“为的是清醒,不瞒你说,我有时候挺怀疑自己的,明明诵读的是世间大道,无上真经,却和那些读书人一样,动不动就瞌睡,我是不是没有灵根啊?”玄悯放下毛巾说道。
“别问我,你们这些出家人的事儿我可是一点都不清楚。对了,桌上不是有本《太上感应正德心经》嘛,那可是数百年前的真经啊,你可以瞧瞧那个啊。说不定能洗涤你的灵魂。”高克明说道。
“别说了,这本抄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错,文法有些不通。我还问过师傅,也有可能是先代和当代词义文义变化的缘故,都弄不清楚。”玄悯说道。
“不是,这真经你们还随便改?古代和当代的还不一样?”高克明有点惊奇,不是说万世不易的真理正道吗?这才几百年,写法就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