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了曾锄头这条狗尾巴,尤凤子可以放心大胆地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了。事关重大,有这么个家伙在,自己肯定办不成。相比于八十两,这十二两自己咬咬牙还是能掏出来的,把庞掌柜那些东西都贱卖了,钱不就有了吗。现在,他要去找个人,或者说找个同行,让他来帮忙,这样,自己才能高枕无忧。
太府外边,年轻人正和一位文士打扮的人小声说着。
“你确定这玩意儿有用?我告你啊,我娘子那可是怀着身孕,一般东西吃时候都得小心。”文士带着威胁的口吻道。
“您就放心好了,我就住在城内丰年坊的玉皇观,要是有什么问题,您到那儿找我去。再说,之前都和您说了,这是玉皇观的香灰,我的符,还有一些道家的药材做的;我们修炼的人,用的药材能是害人的吗?”年轻人继续絮絮叨叨。
“可是,我记得你们炼丹就用很多大寒大燥的药材啊。”文士还是不确信。
“这又不是炼丹,一个《妒妇方》而已,用不到那些药材。”年轻人摆摆手,随后又小声道,“不过你记着啊,这药每隔三天喝一次,喝三次就行,多了的话,尊夫人怕是不仅不在意您寻欢作乐,以后任何和您亲昵的女人她会想方设法地给弄您回家里。”
文士一听,这感情好啊,随后又摇摇头。那不行,自己在外边也是玩玩为主,真要都弄回家去,那还能养得起?
“你确定没害吧。”文士犹豫过后最后一次问。
“那当然,我们修道之人怎么能干这种有伤天和的事情呢?再说,我们玉皇观的名声您又不是没听过,香火多旺啊。对了,这事儿成了之后,您记得到我们观里烧柱香啊。”年轻人说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那这价钱?”文士道。
“一百文一帖,三帖三百文。您要是只想让夫人不介意这次的事情,一帖即可。要是为了以后,那就买三帖。”年轻人小声道。
“那就三帖。”文士点点头。
年轻人从药柜下边抽出一层,取了三个三角符:“火烧成灰,配水服即可。记着三天一次,不能贪快。”
“好。”文士接过,而后递给年轻人三百文。
年轻道士边数钱边说道:“看您的脸也受伤了,要不要再买点膏药贴上?”
“不了,不了。”文士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那么您夫妻举案齐眉的时候,别忘了到我们玉皇观烧柱香。”年轻道士说道。
“会的,会的。”文士瞧了一下左右,而后起身离开。
年轻的道士则是摇着他的幡,继续喊道:“悬壶济世,妙手回春……悬壶济世,妙手回春。”
边喊边走,最后离开了太府,进入了周边的巷子里。
太府里,由于受托打听书局、书坊刊印的事情,董大头很稀罕地白天空着手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