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过了多长时间,确定王局长已经不再强行开门以后,才像当了贼一样急速转身离去。
急匆匆如惊弓之鸟,慌张张若漏网之鱼,骑在自行车上的高大河不时回头看看,生怕被王局长追了上来。虽然非偷非抢,拿着自己的血汗钱送人,但是这个见不得人的事根本就不是好人做的。回到家中的高大河心情忐忑不安的过了一个礼拜,看看没有什么动静以后,心里才算安稳了下来,刚愎自用的认为王局长这是收下了,这世界上哪有不见钱眼开的人?看来这一回这个调动有眉目了。
星期一刚上班,高大河被孙院长派李乃正喊到了办公室。不知就里的高大河怀里就像揣了个小兔子,心口窝蹦蹦直跳,福兮祸兮天知道。高大河漫无目的乱猜一气,一会儿想说不定那个调动有消息了,一会儿想是不是王局长真把那个钱送到纪委去了?
实际上王局长说的那个“把钱送到纪委去”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你想想,他如果真把那钱送到纪委去,别人怎么看他,有许多人会认为他这是作秀,他不知收了别人多少钱了,他把这一点点送到纪委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清官,实际上那个大头他都收到家里去了。真到了那一步,他可是有嘴说不清,那不是疤眼照镜子自找难看了吗?再说,他还要在社会上混,他如果把事做绝了,今后谁还找他办调动?他这官不是白当了么?聪明人不办出格事,高大河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就看事情是怎么在王局长脑子里发酵的了。
这回还算孙尔民精明,看着那个去叫高大河的李乃正走出办公室的门口以后,赶紧过去把门反锁好,然后满面笑容的说道:“高大河,你是否找王局长办调动去了?”
高大河知道王局长把这事已经告诉孙院长了,再隐瞒没有意义,于是点头说道:“对啊。”
孙院长不知是虚情还是假意,满脸真诚的说道:“你看你来了刚刚三年,王局长临走的时候有话,让我重点培养你,你怎么就看不开想走呢?”
人家孙院长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高大河也只好推心置腹的说道:“孙院长,在您的领导下我很高兴,但是这里离我的家太远了,父母都年纪大了,他们一旦长病生灾,我回去一趟很不容易;再说我的儿子不几年以后就要上学,在这里教育水平这么落后,我不能对不起儿子,让他输在起跑线上。”
孙院长听到高大河诚恳的表白,一副同情的样子,无不热心的说道:“你说的这些都是实情,但是你们太年轻了,像你们这样参加工作就分配到这里的老同志不下三十多人,
他们也都有你类似的情况,咱们医院有哪个不想调走的?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个先来后到,论资排辈的话你们应该是排在最后边的。王局长说了,你不要因为把钱送回来而产生心理负担,让你们安心在这里工作,如果有机会他会认真考虑的。”孙院长一边说一边把一个红布包拿了出来。
高大河看到那个自己亲手包好的熟悉的红布包,只觉的一股热血直冲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