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娶亲?陆娟娘要是肯答应,南阳侯可以烧高香。
看似陆娟娘最后到手只有三百两现银,为保住马为官职,第一笔就送出去一万两,在马为丢官以后,妻子明里暗里的敲打姑太太库房分文不动,南阳侯不想让妻子看轻妹妹变穷,没有告诉她大部分钱都是妹妹家产,马为不是富家出身,他的家产主要依靠岳家接济和妻子嫁妆。
马家不会脸面前就吃不上饭,可是家产缩水一半。马为父子这两年没有进项反而需要打点和吃喝,这都是花费。
南阳侯反应过来祁氏的话意时,也同时反应过来祁家的省心,他拿袖子拭着眼角沁出的两滴子泪,叹道:“我儿不必说这样气话,公婆看你似亲生女儿。”
燕燕不想和他争论,说好的,秀姐绿竹这个时辰应该到了外面,自己说完就走,如果不让自己离开,秀姐绿竹等不及就要进来,她转向看呆听呆的南阳侯夫人。
一想到她生的好儿子,和这几个月里听不完的婆婆向世子溺爱无度,又冯氏婆媳翻脸,为来为去还是那个纨绔,燕燕的愤怒多出来。
回想这几个月里,竟然是当婆婆的冷落自己时,日子最为静心,然后她就一头扎到名利里出不来,你出不来是你的事情,想换换女眷往来也拿出自己才干。
偏偏又没有才干,就硬生生把冷脸改成关切,这个大变脸让燕燕翻肠倒胃的犯恶心,后来看习惯也只能当成笑话来看。
南阳侯府在没落的下坡路上,这点不用在京里打听,燕燕在这府里就听的出来。
燕燕的话忍无可忍的激昂而出:“去年我还在学里读书,日子悠游趁心,不想婆婆的好儿子迎面调戏,他雇人偷走我的帕子一件,我不依,婆婆的好儿子竟然不顾廉耻道德,当街报出身份,他是小侯爷一名,家里有的是权势,这话我却不信,我只索要我的清白,可是家有长辈息事宁人,你儿子原不愿意娶,我也当街表明绝不嫁这等浮夸浪荡没品行!要不是云世子吩咐下来,我如今还在新集学里读书,过自己的悠游日子。”
插烛似的也拜了拜:“如今我算孝敬的人,听长辈之命我已嫁过,婆婆虽不曾厚待,也不曾慢待过,婆婆要的,我给不得,和公公一样,以后从我住处门前经过,请进来吃杯香茶歇息歇息。”
南阳侯夫人询问安抚的话就这样堵棉花般在嗓子里,有苦水自心流向舌尖,积满口腔后流过那絮絮状的棉花向全身,而要说燕燕指责的不对,这苦水自家里就更多出来。
把她难为的挣扎不能,她鼻子一酸也哭了起来:“我的儿,你说的公婆都知道,何必说自己住的话,这个人咱们家可丢不起。”
燕燕还是抽噎,但是竭力的把面上泪水擦干,又拿手理了理发髻,满面严肃的转向冯氏,向这个第一次见面就明晃晃摆出骄傲的女子,昂起自己白玉般的下巴。
怒斥声震雷般出来。
“你实在可笑!这亲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