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寻来的,你的父亲清河侯也往我家提亲。你有不情愿,也应该和娘家商议,而不是视我为敌。我成亲以后你就装病,一病就是一个月整,我说总要和你见礼,你推三阻四的总是不肯。我知礼,不是送你摆谱。我守礼,不是怕你几分!你的丫头每每见到我从不行礼,并且视若无人,要说她们看不见我,嘲讽的话又一刻不停。我虽是民女,却不是奴几,我和你一样八抬大轿进正门,还轮不到你的奴才放肆挑衅!”
说着,上演一下绿竹的风格,手比眼快似疾风,燕燕一大步到玉叶、勤苗面前,“啪啪”两记巴掌赏给两人。
敏捷后退后,枣花奶娘一左一右的蹿出来把她护在身后,燕燕从两个肩头上冷笑:“以后再敢如此对我,这就是个样儿!
玉叶在南阳侯夫人面前吃过亏后,这几天做事说话都思前想后,她捂着脸呆住,看她眼神茫然,想来大脑一片空白没有对策。
玉叶下去了,勤苗自然上来,这几天脸面正足,忽然挨打,丫头嗷的一声,卷着袖子就扑过来,尖声道:“想攀高枝儿你没照镜子,你敢打我!”
枣花正等着呢,管她是谁上来呢,反正有秀姐在,今儿打谁都白饶,她是干习惯体力活的农家女,勤苗是陪着小姐长大的娇丫头,枣花迎上勤苗,肩膀狠狠一撞,勤苗又是一声尖叫,整个人飞起来,笔直砸到冯氏怀里,痛的冯氏眼前一黑,坐的椅子扑通通原地后退,勤苗落到地面,冯氏胸前一松,大口喘着气,像从巨石碾压下侥幸逃生。
她有气无力的盯着枣花,觉得她是故意的。
素日见到就大奶奶长大奶奶短的枣花,凶狠狠的回瞪了她,抱臂怒道:“勤苗先撞的我!”
冯氏怯怯的低下头,再一想不对啊,枣花也是个奴几,她又抬头,但终究气势不足,再加上她的丫头被打,还是盯着枣花看,但蔫蔫的像个斗败的鸡。
这几下子动作太快,南阳侯还没有反应过来,燕燕打了玉叶勤苗,勤苗被枣花撞飞,冯氏试图重整气势,南阳侯勃然大怒:“反了不成!我还在这里呢!”
可是他瞪着的只有勤苗一个人。
冯氏气极了反笑,思路在这股气里忽然通顺,今天这事情怪自己的丫头吗?祁氏先动的手!
走就走吧,犯不着临走逞威风,这里是你一个民女打着走的旗号就逞威风的地方?冯氏想到这里还是不肯相信祁氏有离府的举动,出嫁的女子不住在公婆家里,住在什么你的商铺里,这万万不行,这是准备迎来送往呢,还是迎来送往。
冯氏站起来,沉声道:“大早上不知祁氏为什么闹这一出,也请公婆听我几句,我也是媳妇,没有她说她打的道理,我就不能说上几句。”
家人的回话把冯氏的话打断,一个妈妈慌张进来:“护国公府送来两个妈妈,又有一个贺娘子一个舒娘子,两个娘子扛着两个棒槌,也不等通报,正往这里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