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平八稳性子的人或许也是挺幸福的,至少他不会出去吟风弄月的做风流公子。
那时她看他的目光,又何尝不是一种遥望呢?
风乍起,繁漪抬头看着花瓣簌簌如雨纷飞,落在身上,是柔弱无骨的轻,点在眉心,似凝了青春娇俏的胭脂花钿。
仿佛是沈老夫人院中的莺儿在滴沥,催促了最后一抹清辉沉坠,迎着半月幽幽泼洒了流素清光。
晴云取了火折子,将亭中石桌上的琉璃盏点起,光影悠悠。
耳边是急急而来的脚步声,转首望去,却见他紧着下颚微凛着神色来到了凉亭的台阶下,尚不及说什么便被他大步而上的拥在了怀里。
静默了许久才缓缓吁了口气:“还好你没事。”
晴云捂了捂扬起的嘴角,悄悄退去了一旁的梅树后。
他拥的太紧,繁漪无法抬头,耳边是他如雷的心跳,有些失序,淡淡的酒香与悠长的沉水香融合了一种使人迷醉的滋味。
轻轻推了他一下:“怎又来了?”
琰华低沉的嗓音里有着明显的惊忧:“奉若说有刺客伤了你。”
退出他的怀抱,只垂首望着一抹折枝竹节纹路在他衣摆晃动间好似有了生命。
繁漪轻轻摇头,微叹似在寒风中流转的薄薄飞霜:“姜柔胡闹而已,我没事。”
琰华抬手揭了她的面纱。
她退避躲开,他步步紧追,直将她逼得贴在了朱红的立柱上,左手仿若无意的贴在她的腰间,想以掌心的温度驱散她的疼痛。
静静凝着她的眉眼,半晌才温然一句:“瘦了。”
温热的指尖落在微凉的面上,似被烫了一下,她撇开了面颊,却正好睹见园子的半月石门下站了一抹杏黄身影,天色渐暗,离得有些远,繁漪不去细看却也晓得来的人是谁。
心下忽生了一抹期期,一抹恶意,总不能辜负了姜柔这一番心思。
她仰头望着他,柔婉的面上凝了抹薄薄的笑色,那笑本该是欢喜的,却带着雨雪的湿冷,宛若迎春开在了风雪无尽间,不甚寒意的脆弱无助。
薄云遮月,晦暗的月色照应下,她的目中有盈盈泪光摇曳,终于有清露自长长羽睫坠落,在素白的面上留下两道粼粼的水痕,忧柔而凄然的微微一哽:“我、说了,不想见你。”
琰华心头一紧,似猝不及防被狠狠划了一道,又狠狠抹上了新盐,低头吻去她的泪,“别哭,别哭,我只是、只是怕你受伤了。近日留在宫中当差,不是不想来,我很想你。”
他吻上她的唇,她没有避开,他心中欢喜,辗转含吮,与她唇齿交缠,修长的手握着她的纤细腰肢,于小裳内紧紧贴合。
似有轻泣与惊呼自身后而来,琰华一惊,抬起宽袍大袖遮住她的面容一转身将她藏在身后,转首望去,却见一道杏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