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发生变化,手中的拐杖在砖石上轻轻杵了杵,嘴角的纹路清浅而通透:“那便要看被造谣的人是不是肯当做没发生过了。倒也,无关心胸。”
亦舒赞同道:“老祖宗说的是,要不要追究,是权利。毕竟谁身上没点儿什么错漏把柄,只怕反击不是人人都承受得住呢!”
一旁推波助澜过的金夫人面孔微微一僵,旋即温和笑了笑道:“这到底也是郡君先动的手啊!好歹也是做长辈的年纪了,被人这样莫名奇妙的打了,也难怪她会那么激动了。”
姜柔扇着一把手掌大小的小叶紫檀扇子,坠下的殷红流苏轻轻扫在白皙的手背上,别有别样的妩媚,懒洋洋道:“既然都不是当事人,哪来的脸以为自己有说公道话的资格,有好戏看着就是了,想挨揍也没这么着急上赶的!”
晋老封君失笑地拍了她一下:“嘴坏!”
今日能来张家赴宴的,也不会是什么小门小户的,金夫人的面色就有点难堪了,但她自然也听得出背后这声儿是谁了。
背靠太后和英国公府,有晋怀长公主府和华阳长公主府撑腰,丈夫还是镇抚司内定的下一任指挥使,自有她嚣张的资本。
她本也不是丘夫人、吕夫人之辈,愚蠢的会把针对摆在脸上的人。
何况,她倒不信慕繁漪当众打人还能翻身了!
于是立马抿了一抹温和而谨慎的笑色道:“郡主说的是,也是我说话不够周全了。”
庭院打扫的干干净净,灰石花砖映着碧树红花,越发炫目的仿佛白雪映光。
繁漪看的眼睛发花,又热着,莫名生出几分困倦来。
好容易压下了几欲冲出来的哈欠,怯生生地倚着丈夫,抱着她的手臂,犹自继续道:“明儿我一定要去佛菩萨面前念上一百零八遍的《地藏王本愿经》,把这样的恶毒全都超度去该去的人身上!你既不信因果报应,尽管骂,谁在意谁输!”
果不然,吕夫人所有的咒骂全数断裂在胸腔里!
繁漪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遍又一遍,冷冷一嗤:“不过也是,做母亲的光知道刻薄别人,哪里还管得了马上就要死的儿子呢!反正来日养老送终也派不上他什么用场了,一角踢去墙角任他自生自灭也就是了。这不,你的庶子连孙子都给你生下了么!自有人送终的。”
尽管从庶妹那里听过无数的刺激之余,可终究没有此番诛心。
吕夫人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脸孔便扭曲了起来,低吼如受伤的母狮,却又不敢让人听出她儿子的致命短处,只能将嘶吼压在嗓子眼儿里:“你闭嘴!我儿子不会死的!他会好好的活着!就是那贱人和她儿子死绝了我的孩子也不会死!”
看着吕夫人一点一点的崩溃,琰华觉得自己毫无用武之地。不擅于口角分辨,又不能打女人,唉!
想了想,总要说点什么的,于是薄唇微扬了凌厉弧度